“借兵?!老爷子,这可开不得玩笑啊。”郑芝龙一脸惊讶的神色。
“呵呵呵,郑老弟啊,老夫可没和你开玩笑,北面要刮大风了,老夫是受众位好友所托,来向老弟借避风港的。”
“哦?那,怎么个借法?”
“很简单,只要你派人去捣毁几座盐场就行。”
“盐场?嘶,这个,你们做生意的毁别人盐场做什么?”
“哎,这内种详情,以后老弟自然会知道,现在就不要多问了,只管帮老夫的忙就是。”
“嗯……这个忙,要帮也不是不行,不过……”
“呵呵呵呵,老弟放心,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好处。”说着,许睿拿出三张银票,全是一万两一张的。
“哎呀呀,老爷子,你这是作甚?就凭咱们的交情,还用来这一套么?”郑芝龙假意推辞着。
“哎,老话说得好,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老弟该不是嫌少吧。”
“哎呀,罢了罢了,既然老哥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推辞,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郑芝龙收下银票,心情大好,还想继续和许睿喝两杯,许睿却是不肯再喝,事情办好,他急着回去给那几位报信呢。
过了五六天,郑芝龙正考虑着让谁领兵捣乱去,崇祯的圣旨忽然到了。
“福建副总兵郑芝龙接旨!”一个传旨太监尖着声音念叨着。
“微臣郑芝龙接旨。”郑芝龙连忙跪在地上,低下头。
“朕闻郑芝龙相貌伟岸,又闻其忠勇过人,常听近臣言君御外辱、守国门之迹,朕心甚慰,特命旨以召,令于三月进京,不得拖延,钦此!”
“臣领旨谢恩。”郑芝龙接过这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心里直打鼓,“公公,这,这圣旨到底什么意思啊?”郑芝龙决定还是问问比较好,他拉过传旨的太监,往他怀里塞了几锭银子。
“哎哟,呵呵呵,郑总兵啊,这皇上的旨意上不是说的明白么?让你啊,三月到京城去,面圣呐!”太监收了银子,脸笑得跟花似的。
“可是,在下没做什么好事啊……呃,不是,我是说,下官也没什么功绩,皇上怎么就想起召见我了呢?”
“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不过,郑总兵放心就是,皇上若是想抓你,来的就该是锦衣卫了,呵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咱家还赶着回去呢。”
“公公慢走……”
郑芝龙简单交代了一下,便上路了,万一自己五月之前回不来,就让郑芝豹带队北上毁盐场。
三月十九日,郑芝龙抵京,崇祯也不耽搁,立刻就让其进宫来。
“郑爱卿果然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呐。”崇祯看着郑芝龙,说着没营养的话。
“不敢不敢,微臣怎能在皇上面前托大。”
“呵,你也别那么小心谨慎嘛,朕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君王。”
“君臣若父子,岂可放肆。”
“嗯,看起来,你倒是个明白人呐。”
“微臣时刻把忠心二字当做警钟,告诫微臣不可有逾越之举。”
“是么?那,盐场的事,爱卿作何解释?”崇祯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轻飘飘的说着。
郑芝龙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陛……陛下,微臣……微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是……”
“还要朕提醒一下是么?那好,二月初三那天,许睿和你在听雨楼说了些什么呀?”崇祯摆弄着手里的玉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郑芝龙此时已是冷汗直流,背上全湿透了,额头上也全是汗珠。
“陛下,微臣……微臣与那商人只是朋友关系,那日相见,只是寻常的聚会而已……”
“噢!~~寻常的聚会呀,那他为什么还给你三万两银子呢?”
郑芝龙眼睛瞪得溜圆,双手开始颤抖。
“陛下,微臣微臣有罪!微臣不该收受贿咯!请陛下治罪!”郑芝龙立马开始磕头,咚咚的响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疼。
“你是有罪,不过,可不仅仅是收受贿赂这么简单。”
“陛下!……”
“郑芝龙,你打算借给许睿多少兵啊?”
咚的一声,郑芝龙这最后一头磕下去后,就趴在地上,没有起来,半晌,郑芝龙才缓缓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皇上,微臣知罪了!请皇上看在微臣之前立功的份上,饶微臣一条贱命吧!”说完郑芝龙又开始磕头。
崇祯这才放下手中的玉佩,板着脸看着他,等郑芝龙额头磕出血来了,才缓缓开口。
“你的贱命,你自己留着,朕还没心思来取,不过,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你打算借给许睿多少兵啊?”
“谢陛下饶命!谢陛下饶命!微臣打算……不是,是许睿老贼要微臣借给他一万人马,五月的时候北上袭扰浙东的盐场!”郑芝龙将许睿的计划和盘托出,管他什么交情呢,保命要紧。
“五月啊,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