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继续冲!不要停下来!我们就要赢啦!”一个小头目躲藏在人群中高喊,前排的流寇距离明军阵地只有不到二十米了。
“所有人注意!上刺刀!”营长大声命令着,旁边的令旗官立刻拿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帜开始挥舞,同时吹响了自己的口哨。
士兵们听到号令,熟练地拔出了腰间的刺刀,咔嚓一声卡在了枪口。
“准备!冲锋!”营长一声命令,整营士兵保持着大致平整的队形,一起向前奔去。
“杀!”士兵们高叫着,刺刀向前,冲向对面的流寇,下一刻,两帮人马狠狠地撞在一起,刀枪碰撞,迸出一片火花,时不时响起一声枪响,带起一阵白烟。
经过严格搏杀训练的精锐士兵,对付这些拿起刀枪的农民,当然不在话下,流寇很快就支撑不住,开始溃散。
“大哥,官军太厉害了,弟兄们撑不住了啊!”
“混蛋,给我冲,继续冲!不许停!快冲啊!”刘文秀眼看着就要成功,自己的兵却功亏一篑。
“不行了啊,大哥,咱们快撤吧!官军追上来了啊!”
流寇撤退的速度像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溃散的人群向着四面八方跑去。
“师长,敌军溃散,正在向我们接近!”
“知道了。”
“报告,炮团请求开火!”
“让他们打。”
“是!”
流寇正一门心思的向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跑去,突然,一阵轰鸣响起,接着,几十颗炮弹从天而降,在人群中溅起一片血花。
“大哥,咱们被包围了!后面也有官军啊!”
“什么?!”刘文秀闻言,大惊失色。
“刘哥,咱们还是先走吧,这大队人马根本冲不出去啊!”罗汝才向刘文秀建议。
“可是……就这么走的话……”
“刘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罗汝才打定主意,如果刘文秀在犹豫的话,他就自己走。
“唉,好吧,咱们走!”
刘文秀领着三十来个亲信,向着西南方跑去。
“准备!开火!”教师阵地上,闪起一片焰火,亡命逃跑的流寇无视同伴的伤亡,速度不减的向着教导师阵地冲来,很快,两帮人马再次白刃相接。
走投无路的流寇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渐渐地,血勇之气用完的流寇放弃了抵抗,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抱着头跪倒在地,祈求明军能够将他们俘虏。
最终,战场上再没有了站立的敌人,要么跪着,要么躺着。
“师长,这些投降的人怎么办?”
“让他们放下武器,就地打扫战场。”
“是!”
花费了整整一个白天,俘虏们总算把战场打扫了干净。
“师长,没有找到流寇头目刘文秀和罗汝才,有俘虏看见他们向西南方向逃窜了,是否追击?”
“不追了,跑了就跑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捉他们。”
八月十日,崇祯接到了来自河南的捷报,最大的一股流寇被剿灭了,中原总算能够消停会了。
话说崇祯为何要改变养寇自重的方针呢?原因在于一封奏折。
七月六日,毕自严上书崇祯,
“自流寇渡河中原起,生灵涂炭,黄河南北,毁家舍业而从贼者,十之七八,山西巡抚言臣,流寇之始,山西有农四十万户,上田八十万顷,然刘贼过后,余农三万户,田六万顷,农人不存十一,剩田不足二三,商人市井之徒俨成稀客,百业凋敝,城郭败坏,州官徒呼奈何。又有河南巡抚言臣,自刘贼过境,有产者亡之八九,田地毁坏无算,焚毁城郭十二座,殉国者三十有二。如今张贼入川、刘贼入赣,窃以为,若流寇久剿不灭,则荼毒日深,使有产者无产,使无产者赤贫,使赤贫者从贼,如此反复,则国将不国,天下纷乱。今已有大贼两处,一东一西,朝廷实疲于应付,若来日再生事变,则朝廷无力支着矣。国之兴,固臣所愿,君之明,固臣所幸,然今日已有大乱之兆,若陛下不以为重,前车之鉴不愿矣。”
崇祯看过奏折,忽然有了一种紧张的感觉。就像是放风筝,当风筝飞上天空,人总是会一面担心线短了,风筝飞得太低,一面又担心线太长,风筝会飞跑。之前,崇祯一直以为,流寇过境会像蝗虫一般,但也就是蝗虫了,只会啃田里的庄稼,上不到城里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不是什么蝗虫,他们已经成了“僵尸”,无所不入,吃掉一切,破坏一切,这根本不是“大扫除”,这完全是是“破四旧”。
于是崇祯放弃了,他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在废墟上建立一座新的大楼,他宁可在这栋到处漏风的房子里泼洒水泥。
七月十日,崇祯给洪承畴和何向荣同时发去了密旨,要求他们改变战略,“猛抓猛打,不再姑息”!
于是就有了中原大战,刘文秀、罗汝才仅带三十余骑逃脱。
而此时的四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