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中央军两个师抵达,而此时刘文秀三十万人则屯兵庐州,意图南下。崇祯给何向荣的旨意是,将流寇往西赶,于是何向荣命令中央军急行军三天两夜赶到南京,然后会同孙传庭部一起,从南北两个方向,对刘文秀施压,希望让他退回江西或者河南。
刘文秀面对近十万官军的压迫,倒是很听话的西撤了,不过他没有往南边的江西去,而是往北面的河南去,显然,两个出生北方的汉子对于南方密集的水网还是相当忌惮的。
七月二十五日,刘文秀抵达德安,意图攻城,但是中央军在一个时辰内就赶到了他东南十里处,刘文秀不敢大意,只好放弃攻城,转而继续北上。
七月二十七日,刘文秀渡过黄河,向汝宁进发。
四天后,刘文秀抵达汝宁,却意外的遭遇了曹文诏部。
“大人,哨骑已经发现流寇大部了,就在前面八里!”
“好!紧赶慢赶,总算追上他们了,咱们要在这一仗,彻底把流寇击垮!”
“是!”
一柱香的时间后,五千骑兵集结完毕,随即,曹文昭下令进攻。
曹变蛟(曹文昭的侄子)领军出战,奔行至敌营外两里,开始冲锋,一时间烟尘漫天,蹄声轰鸣。
“大哥,官军的骑兵来啦!!”
“慌什么,快让弟兄们结阵!”
“不行啊,大哥!官军骑兵太多,咱们扛不住啊,咱们撤吧!”
“屁!咱们后面也有官军,往哪撤?!赶紧给我滚回去,结阵!快结阵!”
流寇军团慌慌忙忙的结成一个粗糙的长枪阵,看起来像刺猬一样扎手,但其实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因为三十万流寇里,男的只有十来万,能当兵的只有八万多,而有武器的,不到四万,也就是说,除了这四万人,剩下的和平民没区别。
四万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民兵,与五千训练有素的骑兵较量,结果基本不言而喻。
曹变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看着厚实的长枪阵其实只有薄薄的两层,冲破外壳之后,里面就是赤手空拳的农民,任人宰割。
骑兵像剪刀一样,撕裂流寇的长枪外壳,血肉之躯额根本挡不住滚滚铁流,乱民嚎叫着,哭泣着,四散逃跑,妄图躲避索命的弯刀,他们跪在地上,祈求投降,但是没有人理睬,满天神佛此时都紧闭大门,拒绝倾听他们的哭诉。
献血洒满大地,映红了马蹄,尸骸偏野,却总是老弱之躯。
“大人,贼人已经逃散了,咱们追不追?”
“追!总兵说了,务必要赶尽杀绝!”
“是!”
刘文秀的流寇大军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就被击溃,他只好带着八万残兵败将向西逃窜。
八月初二,刘文秀率兵来到潼关,意图经此回到陕西,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中央军已经先他一步等候在此。
“军长,流寇到了,东南十里方向!”
“嗯,让教导师做好准备,等会务必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
“是!”
刘文秀到了此时,才与感到事情不妙,自己似乎被关在了河南,哪也去不了了,他听说个中央军的厉害,那是打鞑子都能屡战屡胜的队伍,自己这帮人撞上去,恐怕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但是他现在却找不到退路,背面是黄河,南面是孙传庭的追兵,东面是曹文昭的兵马,无论他往哪走,都只有死路一条……
刘文秀知道,这是决定自己宿命的一战,他不希望就此被历史的尘埃所吞没,所以,他要殊死一搏。
“弟兄们,咱们已经被官军包围了!更倒霉的是,官军不许咱们投降!他们要杀光咱们!你们说,咱们能束手就擒么?!”
底下的士兵一片沉默。
“我知道,弟兄们投奔我,是为了找一条活路,现在兄弟我无能,把大家带进了死路,兄弟我对不住大家,大家恨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们要记者,逼你们的,害你们的,追着要杀你们的,不是我刘文秀,是那些官军!是那些吸你们脂血的贪官污吏!”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刘文秀一看有戏,决定再添把火。
“弟兄们,老话说得好,置之死地而后生!没错,我们今天进了这死地,但只要我们逃出生天,试问这天下还有我们破不了的城,打不败的官军么?!没有!只要我们今天能挺过去,我们就能战无不败!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认输!官军要我们死,我们偏要活给他们看!!”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人群开始怒吼起来,;刘文秀一看军心可用,立马挥师西进,准备攻打潼关。
人群疯狂的奔跑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气,似乎那座巍峨的关隘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只要攻破它,一切都迎刃而解。
“报告师长,敌军进入火炮射程!”
“开炮吧。让炮团打一发急速射。”
“是!”
火炮阵地上,六十门速射炮一字排开,进入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