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崇祯终于等来他想要的机会。
八月初三,辽东急报,“建奴练兵5万,借狐狸衬兵一万,打造盔甲战车,欲于三岔河三路出兵,过宁远围屯,攻越山海、石门等地”
崇祯急召内阁商讨对策。
“诸位爱卿,建奴叩关在即,可有何退敌良策?但说无妨。”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建奴器械乏钝,于攻城殊为不济,王师只需固守城池,自可保得山海无事。”钱谦益急着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大喇喇的站出来说了一通。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说这计策好,也不说这计策坏,只有文震孟悄悄拉了拉钱谦益的腰带,不过,他似乎没感觉到……
“唔,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可是,这次建奴可有六万人呢,恐怕仅仅靠守城不是个办法吧。”
“皇上不必担心,之前建奴不是八万大军攻宁远么?袁巡抚(由于没有了原来历史上崇祯的平台召对,所以现在袁崇焕还是辽东巡抚)照样杀的他们血流成河,有袁巡抚在,这次建奴一样讨不了好。”钱谦益对袁崇焕倒是满怀信心,似乎又一场大胜就近在眼前了。
“是么……那么钱爱卿,你就暂时署理兵部事宜吧。”
“微臣领旨谢恩。”钱谦益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又一个给自己镀金的机会,只要这次大战赢了,那他钱某人就真成了“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党国柱石”了。
其余人都走后,孙承宗却留了下来,他似乎猜到了皇帝的用意。
“陛下。”
“孙爱卿还有事?”
“陛下,钱阁老从未涉足过兵事,贸然担当戎机,恐有不妥啊。”
“爱卿多虑了,钱阁老虽然是初碰戎机,但是前线有袁巡抚在,即使出了岔子,也定无大碍。”
孙承宗心想,就是那小子我不放心啊,那家伙那么冲动,万一打个败仗,那要掉多少脑袋?
“皇上,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臣请协理兵部事宜。”
“不必了,孙阁老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办。”
“呃?更重要的事?”
“没错,京师三大营中缺额严重,朝廷每年空耗钱粮无数,却养不了几支强兵,因此,朕决定让爱卿带人去京营彻查一番,核实人数,纠察贪墨,整肃军纪。”
“呃,可是皇上,辽东大战在即,清查京营的事可以放一放……”
“孙爱卿!你去兵部不过是锦上添花,去京营才是雪中送炭啊……”
“……”孙承宗沉默了一会,无奈的点点头,“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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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咱们还是退兵吧,咱们女真健儿只会野战不会攻城啊!”看着那高高的城墙,还有城墙上那林立的火炮,所有女真将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年前的残忍回忆又浮上心头。
“大汗,先汗可是有令的,非十成把握,不得擅攻坚城。大汗,先汗的话您总是要听一听的吧。”
皇太极无奈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墙,又看了看周遭胆怯的将领,叹了口气,“我本欲攻此坚城,重振士气,如今看来,诸将早已被吓破胆,罢罢,咱们走。”
“大汗,咱们去哪?回盛京?”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从狐狸衬借到一万兵马,就这么空手而归,是想让人家笑话么?咱们往南去,去黄泥洼。”
五日后,皇太极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黄泥洼,而宁远一带的军户全都接到了命令,坚壁清野,寸草不留。于是,皇太极在黄泥洼看到的,就只有毁坏的稻田和散落一地的鸡毛,就连井里都被投了毒,虽然不是烈性毒药,但是拉个几天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大汗,咱们来这干嘛呀?又没吃的又没喝的,这样下去咱们可撑不了几天。”
“呵,不要急,”皇太极冷笑一声,“慢慢来,这条小蛇,就快要出洞了。”
宁远辽东巡抚府衙
袁崇焕正在和一干文臣武将商量对策,一个小校突然进来禀报。
“巡抚大人,黄泥洼急报!”
“拿上来。”袁崇焕接过来看了看,嘴角立刻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诸位,黄泥洼传来急报,两天前奴酋的大军断粮了,现在可是千古难逢的大好机会,谁愿领兵出战?”
“末将愿往!~”在座的将领一听,有这等好事,那还等什么?全都向袁崇焕请战,唯独祖大寿坐在座位上,盯着墙上的地图看。
袁崇焕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屌兮兮的祖大寿,“祖总兵,怎么,你不愿去?”
“回巡抚大人,末将觉得,建奴可能在耍诈。”
“耍诈?这话怎么说?”
“巡抚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