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知道阿九在哪儿,周公在一旁婉言催促,花荫静静的抱了抱花娘和花老爹,终究是踏上了马车。
在她放下车帘子的那一刻,阿九依旧是没有出现,而她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远远而立的白衫身影!是晏憬,他在看她!他竟是来了!
短暂的沉默都让周公公的尖牙的启程之声打断,她终究是放下了车帘子,静静的坐回了车中。
她不明白晏憬为什么回来,可她看得清清楚楚,晏憬是真的来了,他看她的颜色淡淡的,让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她当然不会相信晏憬是因为出来散步才撞上的,但晏憬为什么在,她最后也是没有想明天,索性不想,暗暗的和这两年来的所有记忆一一告别。
一路上周公公很是恭敬,走不远的地方便要问她是否累了,花荫倒是乐的其中,反正坐车坐久了,都要晕的,索性他一问。她就立马点头,自然的,行程就放的很慢了。走了一上午都还没走出洪都的区域,周公公看着心里是暗暗的着急,可当着花荫的面儿,他又不敢说什么异意,还是得咬着牙去虚寒送暖。就连一点儿像是催促的话语都不敢说出来。
花荫看着周公公的摸样,心里开始乐腾了,这折磨人的事儿还真不定让人开心,可是折磨让自己讨厌或者是本身就是很讨厌的人,便是另外一个滋味,爽啊!
再最后一个茶摊之时。周公公终究是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心思给说了出来,无非是说让皇上等久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要遭殃的什么的。花荫只当做没听见,心里则是在暗暗的想着,他们受折磨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这些人一看样子都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 让他们的统治者来收拾收拾他们也是好的,好看的小说:。
周公公连着提醒了两声也没得到花荫的回应,心里开始急了。一旁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统一的将目光看向了周公公。
周公公那叫做一个憋屈啊,想要发火又害怕得罪这个新受宠的主儿,感觉到自己的手下看向了自己,他心里又觉得难受,,这当着自己的手下不给自己面子,他的老脸还往哪儿放啊,暗暗的压下了他心里的那股子气,转手瞪了那些望着他的侍卫,喝道,“看什么看,保持警惕,若是莺妃娘娘出个什么事儿,你们这些人还能活的下去么?”
他的话还是很有震撼力的,所有的人都转开了目光不去看他,而周公公则是郁结的坐在了一旁, 默默的看着花荫,希望这个老祖宗能够快点收好自己贪玩儿的心,快些和他们一起启程。
哪知他的急切放在花荫这儿根本就是一个屁!花荫乐淘淘的和那茶摊主人聊天, 天南海北的聊,时不时的又传出一阵一阵的笑声。
周公公好奇了,走近了一听,却听他们讲的是春宫图,顿时,他老脸一红,瞪了那茶摊主一眼,凶声凶气的道,“大胆,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么?竟然大逆不道的说这些污秽话语!”
花荫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周公公受到了花荫的视线,顿时泄了气,默默的退开了一旁,周围的士兵想笑,可又不敢笑,只能憋着,很是痛苦。
花荫转开了头去,对茶摊主道,“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说着,还不忘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比划,很是生动。
茶摊住恍然大悟,看着周公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但这边花荫又扯开了话题,“摊主,你可知晏憬?他画的春宫图也不错啊。”
“你说的是秋先生的爱徒?”摊主明显是认识的。
“恩恩。”花荫不跌的点头,还不忘记给摊主补充道,“他的画工真心不错。”
“哈哈。”摊主一阵轻笑,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凑到了花荫的耳旁,低声道,“那可不,我还正想说这个来着,听说啊,那晏憬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身份非凡,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有很多大户人家都想真着将他拉过去,做他们私人的春宫师,可是,就算是那些人给了多少钱,晏公子都不同意。”
听了摊主的话,花荫郁闷了,她怎么不知道晏憬的身价有这么高?给他任何价钱他都不愿意么?那他为什么要呆在花莺阁,她可不记得她娘亲有给过高价钱请他的。
越想,花荫觉得越加奇怪了,她早就觉得晏憬的身份太过离奇,若是一般的春宫师能有他那样的气质,那就怪了,只是,晏憬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一丝希冀,花荫低声问摊主,“那摊主可有听说过他的身份?”
若是有着高身份去跑到她楼子里去画春宫图,这未免听起来也太过惊悚了吧,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晏憬是变态,他就有着特殊嗜好。可这个明显不符合,晏憬那气质都是变态了,戎离那边不就是变态的鼻祖了?第二种可能就是晏憬脑子有问题,这个明显也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脑子有问题,那还能总是将她忽悠的团团转?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摊主说的结论根本不成立,也就是说,晏憬就是一个没有特殊身份的人。可是,这三种可能都有让花荫想死的冲动。
她这纠结出的三种可能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一旁,摊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