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像一张巨大的网,被网住的两人如两尾垂死挣扎的鱼,相互靠着呼吸沉重。
清歌突然就笑了,笑的时候眉眼轻弯,一丝极淡的悲伤从眼波里倾泻出来,又极快地消散在眼底。
“程一诺,放过我吧。”语声轻而淡,斑驳疏离。
她在求他?!
男人看紧她,凌厉的眸光像是锋利的铡刀,一层一层地凌迟着她的肌骨。
仿佛时光冗长蔓延了一个世纪,耳边传来“嘭”的一声响,可怜的门板被用力甩上的同时,还隐隐有些颤动。
那个人,离开了。
如同打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战役,累得筋疲力尽。
刚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小清歌!小爷我到机场了,麻利的,知道你家就在机场附近,梳妆打扮好生等待小爷我的临幸吧,灭哈哈!”
清歌失笑: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跟锋哥一样文绉绉的了?”
那边的满爷故作惊讶地反问:
“什么,锋哥那叫文绉绉,难道不是叫酸掉牙吗?哈哈哈……”
外间的晨光透过纱窗映射进来,正好铺满大半边的玻璃茶几,清歌看着那一角的光亮,突然轻声说:
“他回来了。”
满爷正在拦车,也跟着一怔,半晌才试探性地问:
“三少?”
刚问完就想扇自己两巴掌,其实她们都跟清歌隐瞒了点事情,程一诺早在三年前就回来了,他除了一开始的穷问不舍之外,那之后那样长的时间里竟然依旧过自己的生活,甚至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滋润还要潇洒,尽管曾经是死忠的三少党,却也在面对他这种让人发指的行为时寒了心。她们不信凭程一诺的能力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人可以不知道不理解,但是清歌是被冤枉的,尤其还是那些狗仗人势,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起冤枉她的!
展欣是谁?是程一诺的亲生母亲,不出意外就是清歌以后的婆婆,这种关系下,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更何况,清歌是什么样的人,她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么?!
程一诺是痞子少爷,所以才会这么目光短浅,所以才会明知道这种浅显的道理的情况下,还能任由清歌在牢狱里呆足了三年!
只是,她们都默契地没有告诉清歌,而是依照清歌当初的吩咐,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她们怕清歌难过,一直强调程一诺其实还在国外进修,很少回国。
可……他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清歌事业做出了一点成绩,即将忘却从前的痛苦,甚至已经开始听从许尧和她们的意见,准备接受这周的相亲时,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
“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清歌转移话题,好像这一刻之前的压抑到心口生疼的感觉已经消失。
满爷也嘻嘻笑着不再提起那个人。
“把你的拿手菜都奉献出来吧!抓住小爷我的胃啊,才能抓住我的心啊!”说完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
“哦,对了,我的大表哥看了你照片之后,可是日思夜想夜不成寐啊,迫不及待地期盼着明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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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诡异地一直登不上后台。。到这个点了才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