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没有往常的清冷细软，仔细一听，居然是哭过了。
心口处倏地一疼，程一诺垂下眼看着这个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的女生，伸出手将她的脸抬起来，执意要看个清楚。
“许清歌，你……哭了？”
“没有。”已经恢复一贯的嗓音。清歌终于抬头看他，像是用尽力气地看上这一眼，然后安静地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双手伸到他背后，用力地环住他。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充满无助地抱住他。
心口处的激荡越来越强烈，程一诺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让她担心了，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地反抱住她，任由她张开嘴，发泄似的隔着衣料咬在他的肩头。
他微怔，唇边凝起一抹惊艳的笑意，眉眼细微处有着隐约的光芒一闪而逝。
大赛委员会打来电话请程一诺回去接受颁奖，被忙着安抚受惊的女友的程三少两字回绝：不去。
送清歌回宿舍的途中，两人经过一家大头贴店，进出的都是神色亲昵的年轻情侣，双手交缠，十指相扣，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那些等待着的情侣正头抵着头在挑选款式套餐，有轻缓的音乐声从店里倾泻出来。
清歌突然提议：
“要不要去拍照？”
程一诺扬起半边眉毛，好笑地低头看着她：
“怎么转性了？”
“你怎么不说这是我另一张面具？”暗黑系女神总有办法叫人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笑得有些狡黠。
程一诺失笑，握着她的手，朝着店里走去。
店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看见这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进门，顿时觉得格外养眼，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热情地招呼：
“两位想拍大头贴吗？想要哪种风格的？”
清歌看了眼其他人手里拿着的相册一样的东西，转头说：
“随便吧。”想了想，若有所思，“每样都来一套。”
店长笑眯眯地点头：“好。”
一边扬声朝着里间，背对着他们，正在摆弄机器的一个男生喊：
“阿尧，帮这两位调试一下机器，全四套都要！”
男生站起身，没有回话，只是抬手将布帘掀开，躬身进去忙活了。
店主也不介意，笑着解释：
“阿尧这孩子不能说话，不过很能干的。”
不出一会儿，那个叫阿尧的男生走了出来，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擦肩而过时，他蓦然眸光收紧地看着清歌安静的侧脸。
原来是她啊……
对于这种平民玩意，程三少向来是不屑的，清歌也很少玩这个，所以即使是已经调试好的机器，两人刚进来面对着格外大一点的镜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唔……”清歌扶了扶额头，低头认真看着按键，终于尝试性地准备按下拍照键，程一诺低低地叫她：
“许清歌。”
“嗯？”
回头，唇被封，轻微的咔擦声，照片，定格。
布帘猛地被人掀起，男生有些张皇的神情还来不及收起，清歌已经率先回神，将程一诺轻轻推开，颊边有淡淡的红霞染上，看一眼外面站着的男生。
“有事？”仔细看了他一眼，清歌轻笑，“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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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回来了，家里宽带也联上了，恢复更新，争取月末前完结！顺便，大家猜猜这个阿尧是谁？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