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自己也搞不太清楚,此情此景好像曾经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如此的熟悉,大概人生都是在重复,要不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大概这种情况第一次是发生在十五岁时候,参加院试,毫无悬念的夺得第一名,得了秀才的称呼,第二次是十七岁,参加乡试,如愿以偿的得第一名,成为举人,到这里便有一些特权,如不用参加国家每年的劳动输出,去衙门不用下跪等等,拥有这些权利在乡里足以扬眉吐气,横行无忌。
如果没有此次意外,相信自己此时此刻同样是坐在桌子旁聚精会神的读书,一心一意的想要脱颖而出,一举成为贡士,以此来摆脱出生妓院留给的自卑,结束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这只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至于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谁又知道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十年寒窗苦读,不是为了一举成名天下知,而是为了摆脱内心深处的阴影,成为士农工商中排名第一的士子,以此来证明哪怕出身不好,照样能够出将入相,别人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他照样能做到,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存在的价值。
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恰似人间惊鸿一撇,不值得留恋,也许忙碌才是永恒的真谛。
沈从良如此想着,时间悄悄的日上三竿,金色的阳光开始变得明亮刺眼,连在空气中飞舞的细小粉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阳光下,一切是那么真实。
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轻快而稳重,不用想,脑海中早已浮现出那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形象高大如同神祗一般存在的人物。
面色和蔼可亲却让人肃然起敬,可能自己缺少父爱,或者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缘故。
要来的迟早要来,这是沈从良此刻的念头,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全身没有半点不敬之处,才快步走到门前,深深地施礼,道:“师父。”
赵易摆摆手,说道:“在我面前不要如此拘束,尤其是就咱俩的时候,那些繁文缛节不仅碍眼,还浪费时间。”
“是。”沈从良心里一喜,太好了,他一直认为那些所谓的对人尊敬的礼貌往往是掩饰错误或虚伪的做好屏障,偏偏一些人喜欢趾高气扬的接受着,并乐此不疲享受无数投来羡慕的眼光,可能会令他油光满面更加容光焕发,增加他所谓高大的威严。
与往日狂傲不可一世的态度截然相反,沈从良一言不发恭恭敬敬的跟在赵易的身后,说道:“师父请坐。”从桌子前拉过椅子,让人忍俊不禁的是貌似赵易才是主人,现在俨然他成了主人。
赵易毫不客气的坐上,打量一下沈从良,见他眼圈发黑,神色憔悴,应该是心力交瘁的缘故,不免让人心生怜惜,虽然如此想,还是说道:“从良,门规戒律看得怎么样了?”
沈从良一颗砰砰直跳的心一直等着就是他这句话,内心自然无比兴奋,如聆仙乐,现在终于轮到自己表现,几乎是在赵易语音刚落,他马上答道:“请师父提问。”
赵易翻了一下白眼,随即很大方的说道:“既然如此,为师相信你,现在开始教你一些基本的练气倒气法门。”
沈从良呆在原地惊愕不已,如同五雷轰顶般整个人僵直不动,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