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靠着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贴己话,天色泛白时,这睡意也迷迷糊糊袭来了。
天色一亮,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雨总算是停了,岳青云派人把那人绑了,准备启程上路往下一站去,可偏偏遇上香草着凉,惹了风寒,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发热,病倒如山倒,迫于无奈,他只能等她情况好转,路干了在启程,要不然这样上路也不好走。
有陈氏贴身照顾了一早上,又擦又捂她这才好点,等太阳升起,路稍稍好走,岳青云迫不及待的就让人整装出发了。
香草生病他一个男的不好近身,什么事情只能让陈氏来做,心急也无奈,此处荒郊野外,想找个郎中也不容易,他想着早点赶到下一个镇子,赶紧给这丫头请个郎中来,要不然耽搁久了会越发严重。
再有,就是周叔手臂上的刀伤也需要处理一下,这样才能好得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了一天路,傍晚时分总算是进了李子镇。
本来是想去陈家老宅,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人家给他们腾地方,只能随处找了一家还算靠谱的客栈,暂时先安顿了下来。
一安置好,当先就给香草请了郎中,看她烧的迷糊,陈氏跟岳青云越发自责,一个劲埋怨自己。
幸好郎中说不严重,只要配着药,睡个两三日捂捂汗就好了,周仓伤势不大,那郎中给他把伤口从新清理了一番,又上了药,这才提笔开了药方子着岳青云派人去抓药回来熬。
岳庆自告奋勇接下了抓药之事,风雨两人被岳青云打发去看管那黑衣头领了,这可是重要证据人证,容不得出一点点差错,两人心里都有数的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
陈氏忙前忙后,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岳青云怕她累着,逐安顿她去隔壁房间歇下,自己鞍前马后的在床边照顾着香草。
周仓换完药也回屋了,此时房间里就剩他们二人,一个在塌,一个在地,塌上之人脑袋晕沉沉,皱着眉头,浑身又冷又热,难受的什么也不知道。地上之人心急如焚。面色焦虑忧心。真想替她多少分担一点。
岳庆差了客栈厨房里的人煎药,见众人精神不济,一瞅也到吃饭的点了,便让小二挨个把饭菜送进了房间。少爷那边他则自己端了盘子上来,顺便说一声药的事情,等吃完饭,他就端进来。
看着面前虽说不上精致却家常的饭菜,岳青云实在是难以下咽,摆了摆手知会了岳庆一声,让他也去给下边那些人准备点吃的东西,吃饱了大伙才有力气补充体力,防范未然。
岳庆懂。点了点头,逐轻轻退出了房门,走时顺手关闭了门窗,以防又有冷气进屋。
为了有个好精神照顾香草,岳青云勉强吃了些。可是一想起香草还没吃,他又亲自去让小二准备了点稀粥跟青菜送进了屋,准备多少喂她吃点,缓缓饿劲。
不吃饭就喝药,等一下肯定是要吐的。
香草睡了一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这会除了点迷糊外,倒是算清醒的,岳青云扶她坐起,给她垫了枕头,一口一口喂她吃了一小碗粥,她这气色才有所好转。
陈氏担心闺女,眯了一小会,扒拉了几口饭菜,就又来换岳青云了,她这心里总有防线,总觉得他来照顾闺女不合理,也不太方便。
知道陈氏的忧虑,岳青云也没太牵强,隔了半个时辰,喂香草喝完药,他便被陈氏打发回了屋休息。
为了更好的照顾香草,陈氏晚上没回她自己的屋子,跟闺女挤了一张床,也忘了郎中叮嘱要小心过气的事。
夜晚起身几次,不是喂水喝就是擦身,可把她给累坏了,闺女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生病,想起她第一次是因为给李氏洗衣裳掉水里,她心里就泛酸,这次虽然是不经意的,可还是够让她担惊受怕,不是滋味。
后半夜她才算歇下,次日一早起身,摸了摸额头,发现闺女不烧了,她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去跟岳青云说了一声。
香草体质本来就不是差的,养了一日吃得好,喝的好,就又活蹦乱跳了。
见她大好,众人总算可以放心继续赶路了。
离开前香草去伊人坊转了一圈,没多留就又上了马车,随着岳青云奔赴京都了。
路上坐马车乏味无聊的紧,香草看岳青云跟周仓他们骑马很是潇洒,舒坦,便生了想学骑马的心思。
岳青云怕她摔了就是不应,偏偏香草只要有想要拿下的事情就死缠烂打,逼得岳青云没辙了,只能心软退步,让她就那么试一试,要是不行立马收回。
香草也不是软的,就比如前世她学滑冰那事,那也是因为喜欢有兴趣才学的,要是没有兴趣,她可不会去吃那苦头,天天摔的浑身青紫,一坐一睡就浑身疼得要死。
咬牙学会了她又特别有成就感,感觉没有什么征服不了,这也许是一种打从心底冒出的倔强感跟执念。
只要车队停下来休息,香草都会让岳青云教她,一有空档就教导。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摔了几次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