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躺在地上,只觉得整个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要不是剧痛,杨凌差点都唱出“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来了,杨凌捂着眼睛,勉强站起身来道:“靠,你个死老道,说打就打,不会让我有个准备吗?”
肾虚道长委屈地说道:“杨公子啊,一旦你有了准备,全身绷紧,就不容易打出青紫来了。”
“你他吗少唬弄我,我算是看出了,你这是趁机报复,老子这几天的好酒好菜都喂了狗了。”杨凌大怒。
“杨公子,这可是你让我打的,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还有你刚才可是说过不会生气的。”肾虚道长继续辩解道。
“老子反悔了,不行啊!”杨凌咆哮道。
“那两根鸡腿的事?”肾虚道长还念念不忘自己的鸡腿。
“没了,好看的小说:!”杨凌对一边的刘三吩咐道:“记住,今天中午给他两根鸭腿,还鸡腿,做梦去吧!”
刘三小声地嘀咕道:“其实鸭腿比鸡腿贵!”
“老子有钱!乐意!千金能买爷高兴!哎呦,我的眼睛哦!”
站在大理寺的大院里,杨凌顶着一只熊猫眼,和一旁的梅峰他们怒目而视,不过显然以眼杀人这招,因为杨凌熊猫眼的缘故,杀伤力大打折扣。
忽然只听到大堂上传来一阵惊堂木的响声,然后就是衙役们喊“威……武……”的声音,“带事主!”这一声显得中气十足。
梅峰他们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襟,杨凌则是在一旁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一点,抢在梅峰他们前面,杨凌快步跑到大堂上,也不管别人,瞅准沈老头和庞太师的位置,然后以一招野狗抢食,扑到两个人面前,嚎啕大哭道:“两位大爷,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哭得撕心裂肺,却是没有一滴眼泪,杨凌还是假惺惺地捧起了沈老头的衣襟下摆擦了擦脸,瞬时将沈老头洁白的衣服给弄得满是污渍,杨凌偷偷抬头看了沈老头一眼,沈老头的额头一抽一抽的,出于发飙的边缘,杨凌哀叹一声,做人果然得一碗水端平啊,然后又撩起正笑得开心的庞太师的衣襟,擤了擤鼻涕,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两个老头难得表现得比较一致,正要对杨凌发飙,堂上传来一声清澈的惊堂木,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杨凌,沈老相国和庞太师只是来旁听的,不得无故拉关系,影响审判,赶快转过身来,我们才是今天的主审!”
杨凌愕然地一抬头,丢给沈老头和庞太师一个幽怨的眼神,合着今天不是你们两个主审啊,这不是浪费我的表演天赋吗?再看看审判台,他吗为什么会有台阶,想要再表演一次的难度有些高啊。
杨凌转过身,见一旁的梅峰他们并没有跟一般的犯人一样下跪听审,自然自己也不需要下跪了,再看主审台上,端坐着三位大人,最中间的那个人,须发皆白,却是格外有精神,看着和沈老头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大。这位老大人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杨凌,杨凌心中哀叹一声,想必这位就是菊花关提到的那个史贻直了。
史贻直,进士出身,和沈老头一届的,说起来和沈老头是同年,官场上同年是一种默认的联盟关系,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沈老头都已经混到相国的位置上了,这老头还是一个五品的左佥都御史,不是沈老头不肯提携这位同年,实在是这老头油盐不进,跟个炸药桶似的,谁也不会喜欢跟这么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不稳定因素在一起的。
史贻直坐在三个人中间,就证明今天将会是他主导这场审判了,怪不得梅峰他们个个喜形于色,我去,你一检察机关的,抢人家法院院长的位置不好。
史贻直再拍一下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可是认罪?”
这尼玛算是什么审判方式?杨凌一愣,随即抬起头说道:“下官名叫杨凌,认罪这种事,我压根就没有犯过罪,又何来认罪一说呢?”
史贻直冷笑一声,说道:“还在这跟本官这装糊涂,都察院十三位御史,弹劾你操弄舆情,辱骂圣人,你认不认罪?”
“冤枉啊!”杨凌大呼道。
“还说冤枉,我且问你,这报纸可是你创办的?”史贻直拿起一张报纸问道。
“这个,的确是,不过办个报纸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啊,有哪里不妥吗?”杨凌不解地问道。
梅峰拱拱手,说道:“启禀大人,这杨凌创办报纸,其实是为了暗中操弄舆情,上面刊登了,许多朝廷的政典法令,实为藐视朝廷,请大人明察。”
杨凌抬起头看着史贻直说道:“大人,刊登朝廷法令,的确是我让人干的,不过,我想问大人,那条律令上,写着不准朝廷法令不能让大家知道的?”
史贻直说道:“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百姓愚昧,朝廷的法令岂是升斗小民可以理解的?而且你在这法令下,又写了很多东西,大肆评论,这样只会让百姓无所适从,长此以往,百姓岂不是只知道你的报纸,却不知还有朝廷?”
杨凌直视着史贻直说道:“听说大人素有直名,常常能够为民请愿,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