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凌前行的方向,有一缕乐曲之声飘来,断断续续,似在穿过风沙之时被风沙所阻,唯有偶尔的一缕能够穿过。
这缕乐曲声外人听不到,唯有林凌如今的这种状态之人才能够听到,飘来的乐曲虽然断断续续,可却深入林凌的灵魂之中,让他迷茫中如同找到了引路的烛火,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林凌双眼依旧迷茫,身躯却如同本能一般,缓缓的向着乐曲传来的单向走去。
一天后,断断续续的传来的乐曲突然间断了,没有再传来,林凌前行的身形一顿,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直到一天之后,那缕乐曲之声在次传来,林凌的身体在听到乐曲的刹那一顿,缓缓的抬起头,一双迷茫无神的双眼缓缓看向右手边,仿佛得到了指引,转身向右边走去。
一天之后,那缕乐曲声再次断了,林凌又一次失去指引,身体停顿了一下,便凭着本能,向着乐曲没断时传来的方向前行。
一天之后,乐曲声再次传来,林凌停顿中又一次改变方向,向着乐曲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仿佛迷途的游魂,得到了指引的方向。
如此断断续续乐曲一直持续了十数天,直到十数天后的一天,在乐曲指引下,林凌走出了岩石遍布的黄沙之地,来到了一处平原沙漠之上,沙漠中没有肆虐的狂风,显得一片宁静。
这片沙漠不大,只有千丈大小,在它四周环绕着无数被风沙侵蚀的山岩,可一到这平地沙漠千丈范围,那些山岩便不再蔓延,就连狂风也变成了微风,轻轻的从平地沙漠内吹过,似不忍打扰了沙地内的安宁。
在沙地中心处,竖立着一个古怪的建筑,高大约百丈,如一柄直刺苍天的利剑,可剑中间却是存在了一条五丈大小的缝隙,将这柄剑一分为二,使得它看起来不像剑,而是叉。
这个剑形的建筑通体漆黑,其上布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存在了沧桑之感。
剑的表面铭印着一些古怪的巨大符文,每一个都有半丈大小,看上去时一股蛮荒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若是有熟识蛮古时期之人看到,定会认出那赫然是蛮古神纹!
在剑形建筑下方中间的那条缝隙中,此时盘膝坐着一个人,此人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衣,长发飘飘,发丝与衣诀随着微风吹过而微微飘动。
他神色专注,双目微闭,在他盘坐着的大腿上,此时摆放着一张五尺长的檀木古筝,古筝七弦,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在其上,身躯随着其双手弹动而微微摆动。
指尖轻弹,传出声声苍凉的乐音,落在林凌耳中,让他心神一震,指尖连弹,组合成了一曲金戈铁马的肃杀,仿佛身边尽是百万军士拼杀的战场,惨烈之意尽显。
弦音再变由锵锵金戈化为了苍凉的悲哀,幽幽传动,仿佛大战之后的战场,苍凉而悲伤,如为亡魂而奏,安抚战死的魂。
在男子前方的沙地上,存在了数百个灰色的圆形石垫,这些石垫上此时盘膝坐着百来个人,这些人一动不动,静静的盘膝坐着,似在听曲。
他们的身躯看去,竟都是半透明的,仿佛虚幻而出!
林凌双目茫然,缓缓的迈动着脚步,向着沙地中间剑形建筑走去,而在四周,还有数个身影飘飘走来,如林凌一般向着那白衣男子走去,他们和那些盘膝坐在石垫上的人一样,身躯同样是半透明的!
他们赫然都是魂!已死的魂!
唯一的不同是这些走来的魂双眼迷茫,而盘膝坐着的魂双眼却是存在了明亮之意,没有了那么多的茫然,越是靠近白衣男子的魂则双眼越明亮。
与那些走来的魂一同,林凌走到了石垫最外围处,在一个无人的石垫上盘膝坐下,他双目虽然依旧迷茫,可却多了宁静。
小白抬头看了眼四周,露出无趣,两眼一翻直接爬回呢储物袋内。
对于来临的林凌和几个魂,那白衣男子没有丝毫理会,修长的双手轻轻的拂过大腿上的七弦古筝,指尖轻弹,弹奏出一曲曲刻入灵魂的乐曲。
林凌盘膝坐在石垫上,听着白衣男子的筝曲,脑海中渐渐有了清明,这一丝清明虽然极其微弱,但却让他在迷茫中如寻到了指引,使得他不会在迷茫中越陷越深。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林凌,就会看到他独自一人盘膝坐在石垫之上,双目微闭,在他四周存在了数百个灰色的石垫,在他前方有一座高达百丈的奇特剑形建筑。
四周寂静无声,除了他却是空无一人,唯有阵阵微风卷动沙尘而过。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周除了林凌一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他听到的那些筝曲,亦同样不存在,他之所以能够听到,看到,是因为他如今的状态,若是他醒来,这一切将不会存在。
当一曲终,坐在最前方的那个魂双眼在瞬间恢复了清明,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身穿灰袍,在曲终之时,他缓缓起身,对着剑形建筑下盘膝抚筝的男子抱拳作辑,眼中充满了感激之色。
白衣男子抬起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