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虎微微皱眉,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蔡贤却是神色愈发轻松,他右手松开手决,从新掐出一个指决,在对抗龚虎的同时,抽出些心神来施术,意念力瞬间袭至王启民藏身的那处宅院里,并且在第一时间里锁定了站在屋门口的刁平。
“平娃,把门打开!”
刁平脑子里轰隆一声,有些晕晕乎乎地往院门口走去。
客厅里,王启民嘴角溢血,双目肿起,眼睁睁看着刁平被人以术法控制了心神,转身神色麻木地往院门口走去。他却无能为力,就连开口召唤提醒,都做不到——门外不断向他发起术法攻击的那名术士,修为不低于他,让他无暇分神。
至于另外两名术士……
王启民虽然不怎么放在眼里,但也确实影响着他,让他无法全心应对那名术法修为不低于与他的高手。
刁平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将院门打开了。
廖永善阴沉着脸,丝毫未理会开门的刁平,大步迈入院落,向客厅内走去。
巷口处,蔡贤意念一转,术法不再针对刁平,转而迅速杀入了王启民所在的客厅内,向王启民发起攻击。同时,蔡贤和龚虎保持着僵持,神色轻松地微笑道:“龚虎,你明知道挡不住,又何必非得来阻挡呢?”
龚虎轻蔑地看了眼蔡贤,咬牙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大叫?”
“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我保证你在开口前,我的师侄会掐断你的脖子……”蔡贤轻蔑地说道。
龚虎咧嘴无畏地笑了笑。
但是,他发不出声来——谁都不想鱼死网破,他和王启民的交情也没那么深。而且,他现在承受的压力很重,即便是刚才开口说话,也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他也确实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肆无忌惮,大白天众目睽睽下就敢动手。
敞开门的宅院里,醒过神儿来的刁平急忙返身往正屋跑去。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那名在他心中留下极大恐怖阴影的男人,正站在客厅里背对着他。
刁平吓了一跳。
“交出诡术传承,饶你不死!”廖永善冷冷地说道。
王启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有些病态般的通红,艰难地说道:“如果我把你们的事情传出去,你们是什么下场?”
“你没这个机会。”
“这个孩子知道,就够了。”王启民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放置在身侧掐决的右手猛地攥拳,悬空在茶几上的左手五指诡异地拧动结成两个圆圈形状,轻轻下按。
喀嚓喀嚓……
呼!
茶几上的水杯瞬间全部碎裂,符箓呼啦啦燃烧了起来。
恐怖的术法攻击力量以王启民为中心点,排山倒海般冲向了廖永善。同时向巷口外的蔡贤冲击而去。
这处宅院乃至于前后左右的邻居家里,所有的电源插口几乎同时爆裂嘣现出电火花发出噼啪的轻响声。
一股电线外皮烧灼的气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廖永善没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好似之前都未尽全力般,术法的攻击力突然间再次成倍地增强。而且,他甚至于都放弃了防守,悍然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拼命之势发起了进攻,其势骇人,生生将廖永善的术法力量尽数冲垮。
传说中的诡术,果然非同小可!
廖永善一边以术法相抗,一边迅速后退,踉跄着从屋内倒踩着台阶站到了院落中,还未站稳,就又快步急退至院门外的街巷中,双手掐决在身前,开启提前布在门口以防万一的防御型阵法,强行硬抗。
他知道,对方这种拼命的进攻,坚持不了多久。
站在屋门外一侧惊惶愣神的刁平,看到水杯碎裂,符箓燃烧,当即转身往外跑去,心里面犹自惊恐不安和担心不已地想着那个被自己一直唤作爷爷的善良老头儿,那副可怖的模样——通红肿胀的脸庞,向外凸起的双眼,渗血的嘴角……
小巷北面尽头。
停放在路旁的面包车内。
一直都在以强大的意念力高度关注着附近的斗法进度,以及所有术士施术现状的苏淳风,眼睛微眯,寒光爆射!
他知道,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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