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可叫简单为难了,江程的话明摆着是不能翻译给夏尔听的,别看夏尔爱撒娇,说话生气总是娇滴滴的,柔柔的,可是脾气来了,就是东方有时候都会招架不住。
于是,简单只好把那个关于龙凤胎宝宝的笑话讲给了夏尔听,谁让她是一个鲜少关注笑话的人,且经常是笑过就会即时忘记的呢,但惟独这个一直记到了现在。
可是……
“Jane,宝宝怎么会一出生就会说话呢?”
夏尔非但没有笑,反而还对一个笑话较真起来了。
简单顿时觉得一阵头疼,正在琢磨怎么把这一茬干脆圆了揭过去,突然交通电台里插播了一条实时路况新闻。
说是在三环天心洲路段发生了一场车祸事故,第四人民医院的一辆救护车在三环线上撞了一辆标致307,标致307的车主当场死亡,车上还有一个孕七个多月的孕妇正送往附近医院救治,而据悉,肇事的救护车是押送一个因在监狱里发生斗殴流产住院治疗的女犯人回到市一监的,而事故发生后车上只见司机、两名负责押送的狱警,以及两名随车护士,均昏迷不醒,女犯人不知所踪,事件尚在调查中,提醒各位司机朋友绕道而行。
“还好。”江程一脸庆幸。经常开车的最烦堵车,还好不往那个方向去。
而简单则不禁皱起了眉头,最近怎么那么多孕妇出事?
“Jane,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夏尔听不懂电台里在播报着什么,只知道关注他的Baby girl。
怕夏尔这个神经质的家伙过度担心,简单把电台里的新闻给大概地翻译了一下,夏尔听了后接连倒抽气几声,而后一脸紧张,有些内疚地看着简单道:“原来中国这么不安全,早知道就不要你来接我了,对不起,Jane。”
说着,夏尔又冲江程喊道:“你送Jane回家吧,我自己打的去酒店。”
江程哪里知道这个金发老外在对自己喊些什么,于是只能望着简单。
简单看着有些不安的夏尔,道:“Take it easy,何止是中国,全世界像这样的事每天都不知道在上演多少出。”
“还是Jersey说得对,我们应该干脆每天把你关起来,哪里也不准你去,免得老是要为你担心。”
“天灾人祸若真要来,是挡也挡不住的。”
“可是,也不能等着它来啊!”总得挡挡不是?
简单笑了,“你亲爱的东方不是平时老说我像个女煞神一被惹到就炸毛吗,放心,我那么煞,倒霉的事儿也要见着我绕着走的。”
一提起东方,夏尔绿玛瑙一般的眸子里一下子涌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谁说他是我的,他才不是。”
简单顿时了然了。
她就说嘛,夏尔怎么会好好的突然跑到这里来,单独一个人,背着一个双肩包,反戴着鸭舌帽,脖子上挂着耳机,一身休闲,乍一看去,就跟高中生一样,一出机场到现在,话格外的多,一直在笑,看似十分开心的样子,可是简单却透过那晶莹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一个正蜷缩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孩子。
他们两个人肯定是又吵架了,且由夏尔独自一人跑来这里便可知道,争吵的程度一定是非常激烈。
但是简单决定暂时还是不要问,于是道:“想不想去吃私房菜?”
一说起吃的,夏尔眼里的难过明显地沉了沉。
简单又道:“有一种说法是私房菜是中国古代官府菜的一种延伸,可都是秘制不外传的哦,有的就像是中国川剧里的变脸一样,是绝对不外传的,你在国外绝对吃不到正宗的。”
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再加上秘制,用他一直觉得十分神奇的变脸来比喻,最重要的是在国外绝对吃不到,这样一说,夏尔兴致一下子就来了。
*** ***
世贸广场八楼,第二次来,简单才发现原来这家小菜馆的名字叫做‘绘世’。
夏尔一进门就东喵喵西瞅瞅的,也不怪他会如此,一来是受Jersey那个古董收藏狂的熏陶感染的缘故,二来是‘绘世’的确就像是一个藏在民间里的小型古董收藏馆,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从商纣时期开始,唐宋元明清,一直到近现代,各有代表物件。
最初顾希城这样跟简单讲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太想相信,因为上回那幅画,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Jersey在欧洲拍卖行里买下的那幅是真迹,虽然两千万对于Jersey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依着他对那画的喜爱程度,如果是赝品的话,只怕他会少不了一阵生气难过。
然而,今天再次来这,还没进门,老远地就见到柜台前一阵热闹,三五个人似乎在跟店员争论着什么,店员一脸为难,为首的那个大约年纪在五十上下的老者却十分坚持。
简单还以为是顾客要扯皮呢,结果走近了一听,原来老者是地质大学的考古系教授,跟他在一起的几个人是他的研究生,老者看中了他们吃饭时摆在餐桌上的那只插花的瓷瓶子,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