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胜并不是皇鑫投资的项目里赚得最多的,却是当时邝美兰经手留下的项目里赚得最多的,因此顾希城在进入皇鑫后,并没有把鸿胜剔除出去,因而,随着市场经济局势的变化,这些年,鸿胜的投资已经一年不如一年,这样下去亏损是迟早,但却不影响邝美兰的收入,即便邝美兰离开了皇鑫,但每年根据她当年和鸿胜私下的协议,鸿胜每年要支付给她个人皇鑫投资金额里的一定提成。
但现在,鸿胜被列为拒绝合作客户被踢出皇鑫,意味着邝美兰的个人账户里一年至少要损失三百多万!数目对于她而言虽然不大,可是每年累计起来,也十分可观,难怪特地跑来了。
“妈的意思是让希城主动去和鸿胜重修旧好?”
邝美兰那个咬牙切齿,商场如战场,战场上最忌讳朝令夕改反复无常,鸿胜出局已经是定局,这个女人是明知故问!然而她却除了接受现实以外,暂时别无他法。第一次,邝美兰意识到自己要仔细提防这个儿媳妇,不然有一天,说不定她会踩到自己头上去!
“这不可能!”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是顾希城回来了。
这才下午三点过,顾希城怎么就回来了?难道……
“你肩伤严重了吗?”简单道。
张妈过去要接顾希城衣服,然而顾希城却摆了摆手,“不用,一会儿就走。”
“东西忘拿了?”简单又道。
顾希城道:“不是,肩伤已经快好了,是你爷爷让我们过去一趟,一个吃个家常饭。”
——那个老头?
简单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是家常饭,但只怕事情绝对不像家常那么简单!
“妈,你怎么来了,我以为鸿胜的事在公司股东大会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希城道。
“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怎么不能来了?看你一副生怕你老婆受点儿委屈的模样,我能把她怎么样,不过是在跟她说说家常而已。”邝美兰说得很圆滑,明明是训话,却说成是家常。
“但我认为妈有些话说得不对,自己的女人如果在外面被人打了,却不作任何反应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不配称为男人,更不配是我顾家的子孙,所以,当我顾家的儿媳妇根本不需要委曲求全。”顾希城道。
邝美云眉头一皱,刚要反驳,顾希城又道:“这句话是爷爷说过的。”
立即,邝美云那个语塞,老爷子说的话,她能怎么反驳?只能恼瞪简单一眼——都是这女人害的!让她的儿子变得越来越不和她一条心!
一旁,简单感到很无辜——令你儿子和你越走越远的明明就是你对金钱和权力的野心,关我什么事?
邝美云和顾希城这对母子的相处鲜少愉快的,未免自己继续被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波及,简单借口去换衣服,上了楼。
而楼下客厅里,邝美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越来越长进了,偷听这样的事也干了起来。”
顾希城勾唇一笑,“妈您不是早就该知道的吗,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偷听您了,如果当年不偷听,又怎么会知道在您心中,儿子和丈夫都比不上金钱和权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