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了。
前线战事紧张,后宫之中是非顿起。
王后的位置一直空闲着,白露和齐妃虎视眈眈,随着腹中胎儿渐渐长大,白露在宫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越发的不把人放在眼里。齐妃酷爱养猫,身边总是跟着一只猫,这日,白露与宫女在垂杨林里散步,只见一只小猫蹲在树下睡觉,白露觉得可爱,于是过去伸手欲摸它,岂知猫被惊醒,立即浑身戒备,抬爪就是一挠,白露惊叫一声手背被挠出血来。
“娘娘!”宫女们惊叫一声,慌忙护住白露,那猫受了惊吓,窜起来就跑了。
白露气得脸色难看,怒声道:“该死的畜生,给本宫杀了它,不喜欢本宫的东西,本宫也不喜欢。”
宫女们吓得面色难看,那只猫她们是认得的,那是齐妃的宠物。于是,一个宫女小心地道:“娘娘,那是齐妃娘娘的猫。”
白露道:“物似主人型,它的主人讨厌,它也讨厌。是齐妃又怎么样?本宫还怕她不成,本宫不想在这宫里再见到它。”
宫女们得命,无奈之下只有抓了猫,在白露的监视之下将猫丢在了荷花池,猫怕水,下了水凄厉的叫起来,在水中折腾着,慢慢的也就没有动静了。白露在岸上欣赏着垂死挣扎的猫,心情居然慢慢放好,她开始喜欢这种感觉,看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慢慢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舒心了。她想,要是这水里淹着的是戚长歌或者齐妃,那该多好啊。
岸上的宫女不忍目睹,猫儿虽小,但好歹是一条命,她是齐妃的宠物,杀了它齐妃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到了晚上,齐妃在荷花池找到早已经淹死的猫,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去找白露。白露懒洋洋地道:“畜生就是畜生,不懂礼数,伤了本宫是小,惊扰了本宫腹中龙子是大,本宫替你教训教训它,没想到它那么经不起折腾,死了怪谁。”
“白露,你不要欺人太甚!”齐妃气得要死,白露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反而这张嘴脸,叫齐妃恶气难消。
白露斜睨齐妃一样,冷笑一声凉凉道:“不过就是一只,齐妃如果喜欢,本宫赔你一只就是了,你要什么颜色的,本宫命人去给你挑上十只来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齐妃怒声道:“果儿陪我多年,你以为是随便一只猫可以代替的吗?白露,你欺人太甚,你等着。”说完她转身便往议事殿里跑去。议事殿里李淳正与人商议着战事,白露突然哭哭啼啼的冲进来,拦也拦不住,满屋的大臣识趣的退下,屋内留下脸色难看的李淳和哭得梨花带泪的齐妃。
“大王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那白露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杀了臣妾的果儿还恶语伤人,大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白露伏在李淳身上哭哭啼啼,李淳心烦意乱,朝廷上的事还没解决后宫里的事儿又来了,只是这白露好好的无缘无故为何要杀齐妃的猫?
李淳于是问:“她为什么要杀你的猫?”
齐妃哭哭啼啼道:“她想要抱猫儿,猫儿受尽挠了她一下,她便让人杀了果儿,白露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大王一定要为果儿做主啊。”
因为猫挠了一下就杀了猫?白露的脾气也太大了。
李淳心情更加烦躁了,对齐妃道:“你先下去,寡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齐妃哭着还要说什么,却见李淳脸色已经难看,于是识趣的退下。李淳命人责令白露悔过,可是这样的责罚跟没有责罚一样,李淳这样袒护白露令齐妃一口恶气更加难消,也令白露更是张扬跋扈。
夜半,李淳处理完政务回往后宫,齐妃和白露那里他都不想去,不管去哪一个那里都免不得一阵嚼耳根,不得清闲。这样想着,他于是又往清闲宫里走去。
清闲宫里戚长歌早已经歇息,李淳突然来访,戚长歌懒得下床,李淳于是站在屋内看着床上的戚长歌,皱眉道:“寡人来了,你为何不下床接驾?”
海葵在一旁急得道:“娘娘,大王来了。”
戚长歌态度怠慢,道:“你若是想睡觉,就自个脱了衣服上来,你若是想找人说话,就坐在那里,我听得到。”
李淳心情本来不好,戚长歌态度又这般怠慢,他去哪一个宫里不是被人捧着护着,唯独到了她这里,她爱理不理。如此一来李淳心情更加不好了,对海葵道:“你出去。”
海葵小心的看一眼戚长歌,见她没有阻止于是转身出去关门。李淳坐在床边看她,道:“你就这样不愿意伺候我吗?”
戚长歌道:“去陇月宫你受不了白露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去齐妃那,免不得一阵哭哭啼啼,也只有来我这里你才得片刻清闲,你哪一次来我这不是为了躲避为了讨一个清闲?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讨好伺候你?你想来了自然就会来,不想来,我做再多有什么意思。”
李淳不怒反笑,道:“如果我因为你而来,你是不是就会讨好我呢?”
“不会。”戚长歌道。
李淳道:“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可能讨好我,是不是?”
戚长歌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