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酒宴也就结束了,李淳回到房中将知县遣走,不一会手下打探回来,进门道:“主子,人都撤到外面去了,四面都是士兵,将知府围住了。”
李淳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知县,也胆敢困住寡人?”
手下咬牙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外面很多士兵,如果只有我们几个要强行闯出去是不难的,但是多了两个女人,恐怕就不好办了。”
李淳抬手道:“姑且不要打草惊蛇,你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出来,是什么人让他把我们困在这里的。”
手下不解地问:“主子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李淳点头,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量他也没有胆子擅作主张软禁我们。而且,我们微服途径和东,他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灵通。要不是受人指使收了人的消息,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和东。”
手下于是立即退下,在府上走动时也留了一个心眼,一面躲避着府上的耳目一面盯住知县。当天晚上,知县离开了知府,手下悄然跟上,尾随其至一家酒楼,小二见到知县立即引着他上了雅间,手下跟随上去,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出来,知县立即勾腰挤出谄媚的笑来,弯腰进去,等到知县进去,那人立刻关上了门。等到小二离开,手下跑到窗前,微微推开了窗户,探头终于瞥见屋内的人,看清屋内的人,他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迅速跑回知府去找李淳。
“主子,与知县接头的人是楚国的茂青。”屋内烛光闪烁,油灯烧得劈啪作响,李淳负手站在屋内,手下禀道。
李淳道:“茂青?茂将军?”
手下道:“正是。”
李淳脸色变得凝重,陷入沉思中。手下着急的看李淳,道:“茂青是楚国的将军,他怎么会在和东?他把我们困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李淳道:“如果真的是茂青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茂青是楚王身边的亲信,没有楚王的命令他断然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对付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要对付我的人不是他,是楚王。”
手下惊声道:“什么?为什么?楚国和咱们不是盟国吗?”
李淳道:“盟约在有利的条件下才叫盟约,这个时代早已经没有了信义,今天结盟明日开战的事情并不少见,只是,楚王与我并未结怨,如果他要背信弃义杀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攀上了卫国的另外一根高枝。”
“卫国的另外一根高枝?”手下疑惑不解地问,话音落地,他猛然想起什么来,惊叫一声道,“是太后。”
卫国只有一个人不希望他回卫国,那就是太后。
太后如果真的和楚王联手,李淳想要回卫国就更加艰难了。
这样想着,手下着急的道:“现在可如何是好,主子,我们杀出去吧,趁着夜黑逃出和东。”
李淳沉思不语,如果杀出去,他和手下是没有问题,可是戚长歌和海葵怎么办?带她们一起走无疑是累赘,可是他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为了带戚长歌回去,就此放弃他心有不甘。他要杀出这里,也要带戚长歌回去。回到卫国他当务之急要对付的人不是戚长歌,而是太后。如果说戚长歌真的是卫国前朝的公主,他们的敌人就是同一个人,如果是这样,他们能暂时休战吗?
“主子,请尽快下决断。”手下焦急地催促道。
李淳道:“不急,待我见见戚长歌再说。”说完他立即往戚长歌的住房走去。
戚长歌怎么也想不到李淳会来找自己寻求破解的办法,他被知县困在这里,却半夜三更闯入她的房间,问她当如何破解。真是笑话,他难道忘了吗,她憎恨他们李氏恨得入骨,又怎么会帮他。
昏暗的房间内,戚长歌与李淳对坐,海葵站在她身后,一脸不悦的望着闯进来的李淳。听完李淳的来意,戚长歌讽刺地笑起来,道:“大王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你觉得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可能帮你吗?”
李淳不动神色地道:“那么我只能杀了你,带着你的人头回卫国了。”
李淳身后的手下道:“我们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但是要带你们两个女人一起走,无疑是带上两个累赘,美人如果不配合,那么我等只能带着两位的人头回卫国了,毕竟带两个人头还是很好带的。”
海葵脸色顿时变了,焦急地看戚长歌。却见戚长歌笑起来,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笑罢她道:“何必说这些唬人的话,你如果要杀我,早就杀了,也不会大费周章的编出一个迟暮来,不是吗?”
有时候李淳真讨厌她的聪明,可是她自视过高了,在他的性命和她的性命之间他自然是选择自己的性命了,如果真的要突围出去,他只能丢车保帅了。
“我能想的最好的结果是带着你回卫国,最坏的结果是带着你的尸体回卫国,对我而言你并不是非得活着才行。”李淳冷漠的说。
戚长歌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不知怎么地她想起了明德往后,那个死于自己死于情杀的女人,她是被自己的感情给杀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