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道。
李淳道:“足矣。”只要与护国军联手,和戚长歌打,他有足够的把握打赢戚长歌。这样想着,李淳道,“命人守住城门,先和她耗着,将军带人清点好受伤的人员,带大家安顿好,养足精神再战。”
“是。”萧将军领命,李淳转身离开。
李淳与护国军联手,只要能攻下城门,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戚长歌就有把握能打赢这场仗。
城门易守难攻,李淳明日在里面守着,要撞开城门并不简单。军营之中,戚长歌提笔画着王宫的地图,卫国的王宫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总有一个地方是能够杀进去的。李淳守着城门想要养精蓄锐,她偏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她必须抢在李淳恢复过来之前杀进去。
外面攻城的声音未曾停歇过,戚长歌画了一夜,终于将王宫的分布图画出来,这时天已亮,她盯着地图反复的看,终于找到一处缺口。那个偏门原本是宫人们死后抬出的地方,后来修建,那个地方变成了一个胡同,用一堵薄墙堵着,李淳就算再怎么防,那个地方他是防不胜防,只要攻破了那个地方,就能杀进宫去。
这样想着,戚长歌起身道:“来人。”门口的传令兵立即进来,戚长歌道,“传我命下去,挑选一万精兵,随我潜入王宫,其余人继续攻城,掩人耳目。”
“是。”传令兵转身要出去,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举着令牌厉喝一声:“谁都不许去,大王御龙金牌再次,见此金牌如大王亲临,戚长歌,还不跪下。”他身后,一队人跟着进来,持着刀剑对准戚长歌。
“你是谁?”戚长歌问,突然杀出个人来,他是何人?
那人走过来,举着金牌厉喝道:“戚长歌盗窃虎符擅自攻打卫国,我奉大王之命前来缉拿戚长歌,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什么?”戚长歌愕然,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
那人缓缓走到戚长歌面前,微笑道:“得罪了,九小姐,卑职奉大王之命一直潜伏军营中,一切都是按大王的意思办事。”
为什么?舅舅明明答应了她,由着她去打,若是输了,她任由他处置,可是眼下她明明是有机会赢的,为什么舅舅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根本就不是舅舅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是舅舅派来的人,你到底是谁?”戚长歌不甘心的大吼,迅速的被人按住,四周围观的士兵不敢上前,那人手持康阳帝的御龙金牌,捉拿戚长歌是康阳帝的意思,谁敢不从?
可是,好好的仗,打着打着突然停了,大家一时都茫然了。
戚长歌被人按倒在地,她不甘心的挣扎着,愤怒的咬碎银牙。
她明明可以打赢,为什么舅舅突然停手?!
那人走到戚长歌面前蹲下来,低声道:“九小姐不要怪大王,这的确不是康阳帝的意思,但我的确是康阳帝派来的人。当日出兵,大王嘱咐卑职务必看好你,如形势不妙,便是这样的下场,卑职所做的只能牺牲您一人,保全大家。”
“什么?”戚长歌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原来舅舅到底是信不过她,即便是将虎符交给了她,他也还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若是打赢了,这功劳是康阳帝的,若是打输了,这罪过就是她的。
只是,为什么?眼下的形式她明明是可以打赢的啊!
那人似乎看出戚长歌的不甘,于是道:“护国军与李淳联手,我们也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是楚国的一部分兵力已经在前往陈国的途中了,若加上楚国,这场仗就打不赢了,九小姐,您能走到今日这步,死也应当死得甘心了。”
“什么?楚国的人回来了?”戚长歌惊愕的问,旋即不肯相信的道,“不可能,楚国的人不是已经前往桑原支援了吗?”
那人道:“卑职也希望是卑职听错了,但我安插在楚国军队里的探子的确是这么回的,这场仗已经没有必要打下去了,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挽回之前收手吧,我相信大王和卑职一样,也是这个意思。”
戚长歌不甘心,明明可以打赢的,明明已经就要看到终点了,就这么放手她不甘心。
“就算楚国援兵,但他们最快也不可能在一天内抵达,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把李淳拿下。”戚长歌焦急的道。
那人起身,道:“抱歉,恕难从命,卑职不能拿陈国和九小姐赌这一天。”说着他对手下道,“将九小姐押下去,传令下去,所有人停战,向李淳递求和书。”
他拿的是康阳帝的金牌,为康阳帝办事,他说的话便是康阳帝的意思。这场仗已经显露败局,再没有打下去的必要,哪怕只有三成的胜算也是不够的,他要的是十成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