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是非争斗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管,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去争去抢去斗,死了旧人自有新人来,他从来不乏女人。
可是如果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哭哭啼啼说三道四那就实在不可爱了。
女人如宠物,需要哄,需要迁就,但前提是她们只是宠物。
耐着性子听她哭诉完,李淳淡淡道:“哦?讨厌所有姓李的,她当真这么说?”
齐妃哭道:“臣妾所言千真万确,她还说就是您也奈何不了她,态度岂止是放肆,简直是目无王法。她哪里是在欺凌臣妾,根本就是打了大王您的脸啊,全然没有将大王您放在眼里啊。”
从莫高城回来后他便一直在处理耶律烈的事情,将戚长歌安置在后宫中他差点忘记她的存在了,今日齐妃说起他才记起来还有戚长歌这个烂摊子需要收拾。不过她也是该收拾收拾了,否则她会忘了他也不是吃素的。
“来人呐,戚长歌目无王法以下犯上,重杖十大板,以示警告。”李淳放下命令来。
“是。”领命的公公立刻转身领人往别院里去。
对于这样的惩罚齐妃显然不满,道:“只是杖责十板而已?她那般侮辱大王您,您就这样放过她了?”
李淳微笑着将齐妃拥入怀中道:“何必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置气,寡人已经为你出了口气,就这样吧。”
齐妃推开李淳娇嗔一声埋怨道:“她欺负臣妾是小,辱没了大王您才是真,只是杖责小惩根本就不能令她知错,大王你太过仁厚了。”
杖责十大板的确是小惩了,但是戚长歌毕竟是陈国的人,她舅舅乃陈国康阳帝,他与陈国交好,对戚长歌只能怠慢小惩却不能虐待。戚长歌若出了意外,那便是两国之间的事,他将受制于陈国。可是戚长歌若没事,陈国早晚会来找他要人,那时候将是陈国受制于他。
女人着重的永远是个人之间的私怨,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这样想着李淳顿时索然无味,松开齐妃道:“这件事就这样了,不要再深究了,寡人累了,你退下吧。”
“大王……”齐妃还要说什么,却见李淳脸已经冷了下来,她于是闭嘴退下,“臣妾告退。”说罢悻悻的离开。
而此时别院里,戚长歌静坐着望着门口,齐妃在她这里受气了必然会去找李淳,她以为李淳一定会率人过来兴师问罪,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李淳却等到了安易。她有些失望,撇开头去。
安易走进来见戚长歌神色不悦于是笑道:“来人不是大王你很失望?”
戚长歌道:“该来的时候你没来,这个时候还来做什么?”
安易缓缓走过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来,推到桌上道:“这是六福斋的水晶玫瑰糕,宫里是吃不到的。今日和大王议事来得晚了一些,你一直在等我?”
“没有。”戚长歌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三块玫瑰糕,糕点呈玫瑰花形状,花瓣叶尖是透明色,愈往下颜色愈红,看起来娇艳欲滴,放入口中,白色的地方冰冰凉凉,咬碎之后玫瑰酱紫溢出,唇齿留香。
很好吃。
戚长歌一口气将三个玫瑰糕吃完,心满意足。安易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故意惹恼齐妃是为何?”
戚长歌道:“被人当囚犯一样关在这破地方不得自由,他总该来给我一句交代,就算是死刑也该告诉我什么时候行刑,我要出去。”
安易道:“时候到了自然会有人来接你出去。”
戚长歌扭头看安易,道:“他想陈国来人?”
安易微笑道:“陈国也好你父亲也好,谁来接你都一样,他早晚会放了你,但该追究的东西一定要追究,总要有个人过来承担点责任,你说呢?”
戚长歌顿时明白,嗤笑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也不吃亏。”
“你不也是。”安易笑道。
正说着,李淳的近身公公薛贵领着人闯进来,见到安易薛贵笑呵呵道:“先生还没有回去啊,奴才奉大王命令来做事,先生要不要回避?”
安易起身作笑吟吟道:“不用顾忌我,大王怎么吩咐的你照做便是。”
“什么?”戚长歌皱眉问薛贵。
薛贵上前居高临下的戚长歌,尖声细气的道:“大王口谕,戚长歌藐视王法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杖责十下,以示警告,下次再犯,严惩不贷。”说着他后退一步,扫一眼身边的公公们,公公们立刻领神过去要按住戚长歌。
“什么?李淳要打我?”戚长歌脸色顿时变了,一个公公过去,气得她一脚踹去,将公公踹倒在地怒吼一声,“谁敢动我?”
李处居然敢打她!
薛贵见状脸色很是难看,气得指着戚长歌尖声叫起来:“放肆,大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反了你了,都给我上,按住她,咱家还不信今天打不了你了。”
所有公公一拥而上要抓戚长歌,戚长歌跳起来和他们打起来,当她还是永安公主时她便自幼习武,重生戚家后她更不敢有半点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