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望着随人大军出去的戚长歌缓缓打开手掌,掌心是戚长歌塞进来的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去陈国找我父亲戚顾成。乌克收拢手掌,转身便走,迅速的隐入人群中去。
围观的人不甚明白,姑苏长怎么姓戚了?陈国的骄阳郡主是他母亲?有跑南闯北的商人终于想起来,击掌道:“我说他怎么这样厉害呢,原来是戚家的人,陈国的富商戚氏五国闻名,他原来是戚家的人,只是,戚长歌不是一个女人吗?”
商古闻言赫然扭头看向商人,愕然的微张了嘴巴。陈国戚家他早有说耳闻,戚家的家事不甚知道,但是戚家有一个千金难求的女儿叫戚长歌他却是知道的。可是,姑苏长就是戚长歌?她竟是一个女人?!
围观的百姓挤满了莫高城门口,海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不见戚长歌,她急忙抓住商古焦急的问:“姑苏哥哥呢?他们说他被抓走了,你为什么不救他?”
商古神色复杂的看海葵,道:“她不叫姑苏长,她是戚长歌,陈国戚家的女儿,戚长歌。”
“什么?”海葵愣住,不敢置信的瞪着商古。
商古道:“她是陈国骄阳郡主之女戚长歌,你放心,李淳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什么戚长歌,什么戚家的女儿,他,他不是男人吗?”海葵懵了,她喜欢的人是个女人?
商古道:“她是女人。”
瞬间,海葵耳边嗡的一声炸开了,呆呆的望着商古说不出话来,商古转身离开,拥挤的人潮里海葵再听不见任何声音,那些关于戚长歌的记忆在脑中一一浮现,骤然,一层薄雾腾起遮住了视线,她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倔强的扭头看通往大漠的城门口,泪水吧嗒落下。
她怎么能是女人,怎么可能!
远离了莫高城,戚长歌和耶律烈被押在队伍中,看着身旁的人耶律烈忍不住将她上下打量,若不是李淳说出她的身份他无法相信她竟然是个女人,打了这些天的仗他居然是同一个女人在打。也是,她看起来这样娇小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身形,他与她交手数次居然连这个也没有看出来。
这样想着耶律烈讽刺的嗤笑一声,戚长歌瞥他一眼,他道:“戚家的千金怎么会出现在莫高城内,你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为何搅这趟浑水?”
戚长歌道:“你是昌王之子,为何宁愿在这荒漠了做一个狼匪也不愿回国一展抱负?”
耶律烈嗤笑道:“一展抱负抑或是储集多年的愤怒?昌王这样的身份留给我的只有耻辱和羞耻,所以哪怕陈国天下改了名换了姓也不关我的事。没错,回卫国的确能保住我的性命,可是我不愿意。”
“可你是陈氏江山唯一的血脉,即便不为你自己老祖宗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你就甘心吗?”戚长歌道。
“陈氏的姓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卫国王族的血脉在我父亲那一代就已经断了。我姓耶律,不姓陈。当年我父亲被逐出卫国流放塞外,他受尽欺凌贫困潦倒死于疾病的时候谁顾全过他?那时候老祖宗在哪里?老祖宗的基业又在哪里?他们从未顾全过我们,我为何要顾全他们?”耶律烈讽刺的问。
戚长歌说不出话来,是啊,歌舞升平的年代有谁想起过这个王爷,就连仁显王后也未必记起过,因而才有现在的漏网之鱼,卫国最后的王族耶律烈,对于他们来说卫国的确是不公平,可是无论他接受与否,他身体里流着的始终是陈氏的血脉,这是他无法逃避的真实。
“孝帝在位时沉迷丹药,昏庸无道,民不聊生,他死后李淳即位,结束了孝帝时期的混乱和动荡,陈氏的时代已经结束,我为何要为他们战斗。”耶律烈道。
戚长歌道:“即使你把这番话讲给了李淳听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战不战斗由不得你,你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一个姓氏的血脉,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臣子野心。卫国朝野而今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来自护国军萧家,一股是承德帝李淳,要么沦为这两股势力的棋子任人摆布,要么就拿出陈氏血脉的尊严来,你没有选择。”
耶律烈神情变得凝重说不出话来,要么沦为萧家的棋子,要么沦为李淳的玩物,从他被李淳抓住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已经变得由不得他了。
军队的前方李淳骑马走着,手下策马跟上去,不解的问:“主子,既然抓到了耶律烈为何不杀了他?”
他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死昌王之子吗?
李淳道:“在戚长歌还没有搅合进来时杀了他自然没事,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杀了耶律烈反而正中萧家军的下怀,弄巧成拙。”
按照萧家军的速度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到莫高城了,可是他们的军队迟迟没有出现,为什么?只怕是他们早已到了莫高城却按兵不动,只待他杀了耶律烈他们再发难。杀了耶律烈他将背负弑王的罪名,可是若他亲自将耶律烈迎回卫国呢?效果将截然不同。
眺望着远方李淳道:“以礼待王族的身份款待耶律烈,今天开始他的身份便是卫国的小世子,昌王之子。”
李淳的命令很快下来,耶律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