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戚长歌不知跑了多久,山林里的路越来越难走,她停下来观测地形,陡然看见山顶飞鸟被惊起,她笑一声:“找到你了。”说着,她策马上山。
跑到山上,她四处寻觅白虎的踪影,最后终于寻到白虎足迹,越往深山里走马匹越是难行,到最后她索性丢了马步行前进。
不一会,戚长歌在荆棘林中找到被困住的白虎,它被藤蔓缠住了脚,在荆棘林中怒吼挣扎,雪白的皮毛被血染红,忽然回头,见到搭弓对准自己的戚长歌,它怒吼一声挣扎着要冲过来,才跳起来又摔落在地,不甘的冲戚长歌怒吼。
戚长歌道:“你吼我也没用,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说着她就要放箭。
“嗷嗷——”这时,一只小白虎歪歪扭扭的从草窝里走了出来,护在白虎面前,龇牙咧嘴冲戚长歌怒吼。
它实在太小了,小得跟一两个月的小狗一样,连路都走不稳。
白虎冲小白虎凶狠的怒吼,咬起它用力的往一旁甩出去,然后挡在前面,虎视眈眈盯着戚长歌龇牙低吼。
看着眼前一幕戚长歌皱眉,母慈子孝,动物尚且如此,怎能不感动人。
她搭起的弓箭松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思绪千回百转,转身没走几步却停下来,不知想些什么,骤然,她转身搭起弓箭对准白虎,低声道:“对不起。”
铮——
箭射出,正中白虎要害,它嘶吼挣扎,将缠在身上的藤蔓连根拔起,又蹦又跳,血溅得到处都是,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残喘,小白虎伏在白虎身边哀哀的嚎,清澈的眼中落下泪来。
戚长歌带着白虎下山,回到山下时大家都回来了,瞧见戚长歌扛着白虎回来,聂卫哈哈笑起来,扭头对楚王道:“我说如何找不到白虎呢,原来有人捷足先登了。”
楚王颇感惊讶的打量瘦小的戚长歌,道:“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此好的本事,夺得了今年的白虎。”
聂卫笑道:“是我府上的小门徒,他说他会狩猎我还不信,居然真有两下子。”说着他冲戚长歌招手,“戚安,你过来。”
戚安转手把白虎交给下人,向着楚王走去,突然,人群后走出一个人来,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说有人猎到了白虎,不知是谁。”说着,他抬头漫不经心的扫过众人,目光突然落在戚长歌身上。
李淳?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走出来的人戚长歌愣住,惊愕的望着李淳一时没了反应。却见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淡淡道:“就是他猎到了白虎?”
聂卫笑着看戚长歌,道:“正是,戚安,还不过来见过大王和卫国的承德帝。”
戚长歌头皮发麻直冒冷汗,僵硬的走过去,不敢看李淳的眼睛,生怕李淳认出她来。
“戚安拜见楚王,拜见承德帝。”戚长歌硬着头皮给两人行礼,一抬头看见李淳冷漠的眼眸紧盯着自己。
“戚安?你与陈国的首富戚顾成是什么关系?”李淳问。
戚长歌低头回道:“戚顾成乃家父。”
李淳凉笑一声,淡淡道:“哦,戚家儿女众多,我只听说过一个叫戚长歌的女儿,却没有听过还有叫戚安的人。”
没有戚安这个人?
聂卫扭头看戚长歌,诧异道:“怎么可能。”
戚长歌掌心冷汗泠泠,谨慎道:“戚家八个儿子常年在外,个个都不归家的人,承德帝没见过我们几兄弟并不稀奇。”
李淳道:“我虽没见过,但对戚家人颇有印象,的确是没有听过戚安这个名字。”
戚长歌神色不变,不紧不慢道:“大王您这样穷追不舍的问是觉得我冒充戚家儿子吗?大王若不信,大可休书一封给家父,问一问戚家是否有一个儿子叫戚安。”
只要说出戚安两个字,戚顾成自然会知道是谁了。
戚家只有一个没把的儿子叫戚安,就是她戚长歌。
李淳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戚长歌垂头俯身不敢与他直视,良久不见他说话,她抬起头来,却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最后移开目光,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戚长歌胸口涌起一股恶气,冷冷的看着李淳,他搅起一次浊水,却漫不经心的抽身离开,留她在这胆战心惊。
从狩猎场回来,摄政王府的一个侍卫与戚长歌同行,路上忍不住问她:“你好像很不喜欢承德帝。”
戚长歌道:“嗯,我不喜欢他。”
侍卫道:“为什么?”
戚长歌漫不经心的问:“你不觉得他很令人讨厌吗?”
侍卫笑起来,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能将乱成一团的卫国重振,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提及卫国戚长歌冷笑一声,道:“他不过是搭了仁显王后的台才成了承德帝的,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有什么可厉害的。”
侍卫不同意,道:“他的确是攀了仁显王后才上位的,可是老百姓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