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朱正春提完要求便颇有耐心的坐等王耀祖的答复。在朱正春看来,这王耀祖或许会讨价还价,可最终他一定会点头答应的。因为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一来是王耀祖迫于县衙外头那些抄着家伙的百姓们所施加的压力,二来是朱正春的这三个要求提得很有水准,完全可以说是在过分与合理之间找到平衡点,不至于说会叫人觉着十分为难。
“要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做爷了呢,识时务,知分寸,胆量还不小,是个角儿!”
不管是不是心悦诚服,或者说是客套性的夸赞,总之这会儿,王耀祖是一点也不勉强的竖起了大拇指。“七爷,你这三个要求我都可以考虑着答应。只不过,在我县衙设灵堂行吊唁之仪,你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所以我有个条件,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这灵堂必须撤走!”
“就这么定了!”
朱正春答复的十分干脆,因为这灵堂只要能在县衙大院里摆置起来,哪怕最后只摆了一个时辰,可这对于全城北的穷苦百姓们来说,那也有着莫大的意义。并且,这至少也能够让憋在大伙儿心间的这口闷气得到缓解。
另外,就不明实情的外人看待今天的这件事。城北七爷带着这票城北人,在县衙里头提了个前所未有的要求,而这县长居然服服帖帖的满足了他们这个苛刻的要求。如此对比着一看,这便是县衙的失利,城北人的大获全胜了。
有了结果,朱正春就想着要出去跟大伙儿报喜。可走到门口,他又猛地想起一事,暗暗掂量了一把过后,还是觉着有这个必要打探打探。“对了王县长,你还记得朱家湾里的那个老族长吗?他死的时候,你跟那朱全福也在场。只是当时除了你俩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你都听说什么了!”
王耀祖脸色骤变,他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差点就站了起来,但定了定神,他又故作镇定的坐了回去,若无其事的说道:“这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我记不清当时都有谁在场。怎么了贤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我也就随口一问。”
朱正春敷衍了一句,这就出去了。
随口一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耀祖觉着这里边应该藏着事儿,他皱起眉头刚一琢磨便不由一惊,心道一句。“难道朱府那骚蹄子跟这小子碰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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