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酒足饭饱,再舒舒服服的睡他个昏天暗地。说不定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嘻嘻…
小姑娘见此,很是大胆的躺下来枕在朱正春的臂弯,侧着身子,窝在朱正春的怀里甜美入梦。
“睡吧睡吧,有哥哥在,你就是放心大胆的睡吧。”
朱正春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她虽然不肯说话,但是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什么都知道。
嘿嘿,都有点儿想认她做干妹妹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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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睡大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正春的美梦被人吵醒。他抬头一看,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那天午夜与他交手的那个提刀汉子。
朱正春白了这汉子一眼,翻身背对着他,说道:“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哟嗬,你小子还敢有脾气!”
彪子一脚踹在牢房木门上,说道:“小子,等到明天太阳下山,要是还没有人来赎你的话,你可就得睡到外面的荒山野岭里等着喂狼了。”
“用不着你操心,不就区区五万块现大洋嘛,瞧把你们给着急的,这点出息…”
想起那晚被连着偷袭两次,朱正春就觉得来气,觉得火大。好歹那也是他苦练十年之后第一次与人交手,输赢倒是其次,可关键是他实在无法容忍,遭人下了黑手这一类的低级错误。幸好那晚没人看见,要不然他是真没脸见人了。
“彪子叔,让我一枪崩了他!”
光头少年好是气愤,拉枪上膛,动作极为迅猛。
“虎子慢着!”
彪子一把握住枪口,冷冷对着光头少年使了个眼色后,说道:“小子,我看你是有怨气啊,你不会还想着那天晚上的糗事吧?”
“糗事?!”
朱正春冷哼哼一阵,说道:“是我糗,还是你糗?你们两个大汉子对付我一个小青年,居然也好意思玩偷袭这等没品的伎俩!”
“不服气?”
彪子乐了,说道:“那要不…咱们再比比?”
“谁怕谁!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朱正春倏地翻身坐起,一口答应,他势必要挽回颜面,他势必要好好的教训这汉子一顿。
“虎子,开门!”
彪子乐极,挥手示意光头少年打开牢门。
“可是彪子叔…”
虎子略显迟疑,问道:“这事儿…是不是得先请示马爷?”
“等会儿!”
朱正春理了理头绪,想明白一事,说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就算贼窝里打赢了那也是输。”
彪子一点儿不生气,反觉得朱正春讲得不无有理,他凑上前来,问道:“那你小子想要怎么比试,条件要求随你开。”
“得了吧,你说话好使吗?”
朱正春若有动摇,说道:“我也没什么要求,更不敢提条件。我就是想找个说话能算数,还有点儿分量的人物出来给我们公正一把。最后这是死是活,我们各安天命,可不就怕有人输了耍赖皮不认账。”
“好小子,懂分寸识大体,老子果然没看错你,是条汉子!”
彪子只觉热血喷张,他直起腰杆儿一拱手,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把咱当家的请来。”
“虎子,去弄些吃得来给这位小哥垫垫肚子,再去找把梳子找根头绳来给这位小哥拾掇拾掇,只有这样咱们待会儿打起来才会有劲儿!”
彪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着。看得出来,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激动过了。
“我真有点怀疑,彪子叔把你带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虎子嘀咕一句,好是不情愿的抬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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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县县城,一处朝南的大宅子里。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偌大的宅院里,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华姐独身一人,单膝跪地,躬下身去朝着一间翘角屋子请罪认罚。
“华姐姐,此事怪不得你,要怪也得怪那还留着辫子的毛头小鬼。谁叫他多事,半道儿途中出来横插一杠。”
翘角屋子里传来一声纳耳清音,神秘庄重,且不失威严。
“主子,那这五万块现大洋?”
华姐微微抬头,但目光却始终不敢直视这间翘角屋子,神情模样显得是那样的毕恭毕敬。
“华姐姐不必在意,你尽管去宝通钱庄取银票就是了。”
这话音未落,翘角屋子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主子勿要挂心,请多保重身子,华凌这就去办。”
华姐的语气之中满是关切,她双膝跪地,似叩头请安一番过后,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