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谢青云转眼看向彭发和刘丰:“只可惜有人觉着不过瘾,有人想借着庞放的死,责难灭兽营,偏生还有灭兽营的贱骨头,想帮着外人对付灭兽营,可笑,可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两句话说得刘丰咬牙切齿,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确是希望乘舟犯下重罪,被斩首了才好。可偏偏他也清楚这事闹到此刻,已经不是乘舟之事,那庞家请来的鱼机和灭兽营这些个复杂的利益关系,在来此之前,他就打探过了。
其实灭兽营死活,刘丰也不怎么想去关心,便是其他势力染指了,至少也不会耽误他在灭兽营中的这几年修行,可身为灭兽营弟子,确是不可能说出这等话来,只好憋着火,一言不发。
彭发到底比刘丰见识广博,听谢青云这般说,当下驳道:“看我作甚,你杀了庞放,就是杀了,我与庞放亲如兄弟,他死,我自然希望替他报仇,不过我却明了是非,不会私下对你报复,一切待审讯之后,由总教习做主。至于庞家请来什么人责难灭兽营,那是另一件事。莫要搅合在一起,就想逃脱罪责。”
彭发一番话,刘丰就差点没叫好了,不过想起这厮多半是和庞放联手设计自己,利用自己诱象蛙杀六字营,还故意演得自己和庞放有矛盾一般,这等陷害他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去叫好。
于是刘丰把笑意憋了回去,只在心中幸灾乐祸了一番。
刘丰想笑没笑,司寇却直接笑了。他虽然不清楚乘舟师弟要怎么应对彭发的话,可他知道。从他认识乘舟师弟一来,想和乘舟讨嘴上便宜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记得当初彭发被刘丰请来,想免掉刘丰输了五千两玄银时,就被乘舟说得哑口无言,几个月过去,这厮好似忘了一般,还要来逞口舌之利。
“说得好。”谢青云笑道:“不过彭师兄,我本无罪责,更不存在逃脱。再说了,你何时见我想把两件事混为一谈的?我说的是贱骨头。又没说你?你一点都不贱,倒是胆小如鼠,方才我骂的是灭兽营的敌人鱼机,又没骂那庞放,那可正是一致对外的大好时机,你却冒出一句‘想死别拖着我’,不是胆小如老鼠,还是什么?”
三言两语,说的彭发也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半响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弟子们斗嘴,营卫们也忍不住也笑,他们虽和乘舟并不熟悉,对于乘舟杀庞放之事。没有任何偏向,可却知道此次审讯,不只是两名弟子之间的恩怨。更关系到灭兽营的利益,对于那武圣鱼机自是不喜。
对于彭发。他们也没有任何偏见,只是乘舟从方才骂鱼机到此刻损彭发。处处都站在灭兽营的立场之上,让他们觉着很是痛快。
大教习们就不用说了,不过毕竟是大教习,涵养之深,不是几名营卫可比,除了刀胜没什么顾忌的嬉皮笑脸,其他几位都依然保持着原先的神色。
司马阮清则轻声斥了一句:“莫要再吵,一会就到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
不到半刻钟,三艘飞舟都深入了海岛,降落在岛中一片青山绿水之间。
下了飞舟四面张望,根本想不到此处会是一座岛屿的中心,瞧上去,便和陆地上的某处世外仙山一般。
“想不到巨鱼宗竟然占了这么好的地方,没有被人抢了,还真是个奇迹!”谢青云本着说死人不偿命的心境,哇啦啦的闲扯,完全不顾及三三两两,浑身纹着各色花纹,看上去一个个就像是披着鱼鳞的巨鱼宗弟子们对他的怒目而视。
不多时,便有人领着他们到了一处临水的楼阁之内,摆下酒食,由一名巨鱼宗的长老陪同。
谢青云还没坐下,那长老就道:“哪位是乘舟,重罪嫌犯,先行关押,!”
话音刚落,站在楼阁中守卫的、披着真正鳞甲的巨鱼宗弟子,立刻上前瞪视着四个少年,一眼就瞧出谢青云年纪最小。
他并没有强行动手,而是转头看了看几位大教习之后,还算礼貌的对着谢青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为何要带走他一人。”沉稳如司寇也急了,方才乘舟一路笑骂,即便看押,也不该由巨鱼宗来负责,这般带走,说不得要受什么苦。
“无妨。”刀胜冷笑:“乘舟你就和他们去,审讯之前若是你少了半根毫毛,我想这巨鱼宗便不用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刀胜大教习哪里话,没有定罪前,我们自不会对乘舟如何,只是单独看押而已。”那长老听过刀胜之语,当下客气了不少。
谢青云本就无所畏惧,他不相信,在没有审讯前,巨鱼宗敢对他做什么,于是也就冲着几位大教习和司寇笑笑,便跟着那披甲的巨鱼宗弟子走了。
这一路东拐西绕,过那层层的山路石阶,欣赏阶旁飞流直下的山泉,颇为惬意。到最后,果然和他所料一般,巨鱼宗不止不敢乱来,关押他的地方也是一处精致的楼阁,倚着山腰而建,楼中一应物事齐全,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般,并非押解犯人之处。
那巨鱼宗弟子虽没有怎么动手,但对谢青云也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