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白龙镇如今剩下能够做事的只有那年轻的捕头秦动了,他要守在白龙镇里,不能离开,但却不能保证会否有强者路过那白龙镇,而这强者刚好和凤宁观的观主同行,在自己这几日阻拦王乾的时候,路过或是专程去白龙镇,将那谢青云的爹娘给送回来,秦动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告之凤宁观的观主,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刚刚进入山洞的高大少年和凤宁观有着直接的联系,若是如此,自己这般离开,王乾被他们救出来,那麻烦就大了。裴杰咬了咬牙,心中重新换了个主意,只想着既然这少年轻视我,那我便利用少年这一点。
一会便也给这少年下那封元丹之毒,尽管封元丹的毒性无色无味,慢慢传遍这山洞,自己也有可能着了道,且那陈升也定然会中毒,可裴杰身上有解药,他自己先行闻一闻,到时候也给陈升闻一闻,一切就万事大吉。想到这一点,裴杰并没有立即行动,对于对方的修为、战力他是完全不知,尽管他还没听闻过能够提前预防封元丹毒性,可以解万种毒的丹药,但也不得不防,万一这少年身上真有这种能够抵御万种毒的香包、沉玉,那他可能下毒不成,反倒将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有了这个顾虑,裴杰将那马头调转,对着南面的方向,且没有栓马,任由那马儿低头吃草,一会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需要太长时间,这雷火快马也不会自己跑掉,若是失败了。他会冲出来,直接跃上马,狂奔而逃,就算对方真是凤宁观的人,是来救王乾的,他也要逃,留下性命。才是最紧要的,凤宁观的人来了。最多也是依靠他们的面子,要求郡守陈显暂时留下柳姨那几人的性命,自己也不算一败涂地。所有主意想定,裴杰便蹑手蹑脚的朝山洞行去。准备悄然潜到山洞口处,以他的耳识先听听里面说些什么,再决定下一步行动的时机。他这刚贴到山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陈升警惕的声音:“你这小子来这里作甚,我等都被人制住,莫非就是你下的毒?”裴杰听后,心下稍稍安慰,他对陈升自是极为了解的,陈升没有中毒。却在见到陌生人忽然闯入的时候,依然表现得和在唐铁、王乾面前一样,不露任何破绽。一是还没有到紧要关头,他没有必要在唐铁、王乾面前真正暴露自己。其二也是迷惑这进入山洞的少年,若是对方信了,或许不会出手,又或许在出手的刹那,想不到陈升还能够反击。如此,若少年的修为并不能一瞬间就将陈升击杀。还能稍微拖延长一点时间,自己可以借助陈升偷袭的时机,施放那封元丹。陈升这么做,显然是认为他裴杰在外面,有可能瞧见了少年进来,如今只是藏在暗处,陈升自清楚裴元身上的封元丹,也就故意为陈升争取时机。不过陈升的话一说完,裴杰就听见那少年笑道:“中了封元丹的毒么,我方才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有一个人,我原本只是路过此地,对你等十分好奇,之前灵元探入之时,察觉到有人,怕不礼貌,便忙收了回去,跟着就听见你们说话,随后就见一人大步而出,想必他是发现了我。我心中好奇,加上在这荒兽领地,不得不提防一二,就没有现身,一直躲在一旁观察。见你们那蒙面人找不着我,又进了山洞,听到他说诸位都中了封元丹,我就微微放了心,但见他牵了马出去,此时正在附近兜圈子,我也就进来了。”说到此处,看了眼陈升道:“还请放心,我来只是想要为你们解开封元丹的毒,你们几人的修为我已经探查过了,对我不是威胁,也不存在抢夺我身上的丹药和宝物,只是在为你们解毒之前,先说说你们的身份,好让我清楚,诸位到底是什么人,免得我救下恶人,虽然不会受诸位伤害,但说不得诸位一旦毒性消失,就会去祸害他人了。”裴杰此时只在山洞之外听着,却瞧不见陈升的模样。此时的陈升听了谢青云的解释,眉头不由得蹙在了一起,他可没有中那封元丹的毒,自然不希望这少年为他解毒,更不希望少年为唐铁和王乾解毒,少年进来之后,王乾也醒了过来,此刻和唐铁一般,都睁开了眼睛,打量那少年,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陈升稍微迟疑了一会,随后应声道:“我们的修为不如你,所以更要提防你,何况我们中了封元丹的毒,你要杀我们易如反掌,现在要救我们,虽然合乎情理,可我和我兄弟惹上了大麻烦,你若是他们派来的,那我如何敢信你,说是解毒,可却是拿我兄弟试验你们的丹药,以人体为鼎炉炼制毒虫的法子,太过可怖,所以我信不过你。”说到此处,顿了顿才道:“既然你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还请直接离开,我等如今解不解毒,都已经误了大事,就让我们自己在这山洞中呆着,也算安全,待毒自己解开,我们便可以离去。”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补充了一句道:“且我听说封元丹的毒,只要引子对了,其中几味药可以有数种不同的组合,只有炼制的人才知道,因此那解毒丹反而比封元丹本身还要难以炼制。你又不是下毒之人,如何会有法子解开我等的封元丹。只凭这一点,我就更不敢信你。”
谢青云微微一笑,道:“信或不新,还请阁下摘了蒙面,既都中了毒,又说什么已经误了大事,那摘下蒙面,又有什么干系。”说到此,谢青云又看了眼唐铁和王乾道:“我觉着你们几人搭伙十分古怪,这二人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