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吃吃喝喝的由头,虽然是为了庆祝今日的试炼比起昨日更加的成功,可其实几位大教习和总教习心中都明白,数日之后,谢青云这位最好的弟子便要离开灭兽营了,他们或许便再也见不到了。。武者的寿命虽长,但很多时候在很多的情况之下,一旦告别,再要见面怕是要许多年之后了。
而且谢青云要去的地方是火头军,莫要说曾经在火头军中呆过的总教习王羲,身为三变武师的几位大教习也都清楚,这火头军在武国极为隐秘,一旦进去,想要在露面,那可是难上加难,若无特殊情况,终生便是火头军的人,很有可能一生都不会再离开火头军所在地了,除非大统领姜起允许,要为火头军做事,才可能出来。自然曾经火头军的营将王羲便是因为被派来,担任这灭兽营的总教习,才算是离开火头军,好看的小说:。至于聂石,他生来就是一副臭脾气,元轮尽碎之后,本可以留在火头军,养老终身,可这厮觉着呆在里面,无法和荒兽再战,自觉没有颜面,且无事可做,对于火头军是一种拖累,才非要离开不可。若是寻常火头军兵将,即便要如此,也是不行的,会被强行留下,只因聂石在火头军中立功无数,甘愿抛下一切,且他省得大统领姜羽的欣赏,敬重他的为人,便由得他走了。自然,能够让他恢复白身,也代表了火头军对聂石的足够信任,不只是相信他的品性,不会对任何人透露火头军的位置以及军中之事,更是相信他的坚韧和本事,相信他若是真被强者捉去逼供,他有办法在被以特殊手法探出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之前。自尽。火头军有这样严苛的律则,对于兵将的好处也是极大的,在这个荒兽横行的世界,加入火头军意味着更加的危险。可若是重伤如聂石那般。不能再战之后,所得到的安全。比起灭兽营来只强不弱,且只是不能做回寻常百姓罢了,在火头军的地盘,游山玩水。垂钓嬉戏,比起在武国做个白身的百姓,那可是要自在多了,因此火头军成立以来,总有人因伤无法再战,气力衰弱,但却只有聂石这一个家伙。坚持要离开,虽也有人想过回到从前,但经过劝说,都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当然火头军对于这些人,也给了他们回归武国的一次机会,由设立在武国的斥候陪同,在武国游览一番,感受一番,再回到火头军的所在地,痛快的养老。至于寿命接近极限,而导致不能再战的兵将,却是没有一个,只因为火头军成立时间并不长,武国立国之后多年,才成立的,大统领姜羽如今不过八十岁出头,他的崛起完全依靠自己,从军中一步步走上来,最后被武皇陆武看中,着力培养,为其建立了以最有天赋的年轻武者组成的火头军,自然这第一批火头军的武者都是有极强的斗战厮杀的经验,且对于百姓有悲悯之心,对于武皇绝对的忠诚之人。此后这对人族百姓的悲悯,和对武皇的忠,对同袍的义则成为了火头军的第一律则和选拔兵将的基准。可以说火头军在武国三大军中最为年轻,但又最为神秘和强大,这些都是三位大教习从总教习这里听来的,不涉及到火头军机密的东西。所以他们很清楚,谢青云离开之后,若不是有特殊的情况,还真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尽管司马阮清是女子,但和其他几位大教习一般,都是爽利之人,都没有想过为了谢青云矫情的专门弄一个正式的送别宴,因此便借着这个机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法子,吃酒畅聊,待数日之后,谢青云自然而然的离开,这才是常态。这一夜饮酒吃肉,时间过得很快,大伙就干脆都睡在了王进大教习的宅院之内,没有拘束的闲扯,总教习王羲也不是喜好摆架子之人,在这等境况下,和众人说笑,全无问题。第二天一早,众人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伯昌这便出言道:“乘舟,是回去休息一日,思考回味一番昨日和司马的切磋,还是不用多想,现在就和我斗战一番?”他这般一问,谢青云也没任何犹豫,便道:“回去麻烦,昨天提升不少,我都记在脑子里,没有什么太多的疑问,不如今日和大教习先行切磋,打过之后,晚上回去,明日容我思考一日,后天再来和刀胜大教习切磋,诸位教习,这般可否?”谢青云说过,未等他人接话,总教习王羲便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也想看看伯昌老哥有什么法子破了乘舟的沉势。”他话音才落,话最多的刀胜也忙道:“赶紧的,伯昌强在匠器,这武道只有二变武师修为,昨日却说他也想到法子破这乘舟的沉势了,定是另辟蹊径,我等只待大开眼界。”王进和司马阮清也都跟着附和,伯昌却是抽了口他的长管子烟袋,笑道:“雕虫小技,且只是在心中印证了一下,是否有效还不能肯定,不过有一点我能够肯定,这法子即便能成,依乘舟的本事,很快就能找到对付我这法子的方法,约莫不出几个时辰,他就可以反败为胜了。”他越是这么说,众人也就越是好奇,王羲摇头道:“伯昌莫要过谦,那是在切磋的情况下,若是真个打起来,依你的本事,占得先机,破了他的沉势之后,哪里还会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怕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到破解之法,就要一命呜呼了。”伯昌微微一笑道:“总教习说笑了,真要是全力搏杀,我可不是乘舟的对手,他智计百出,又有那怪异的推山,要分生死,我必先亡。”刀胜听了他们的话,却是不耐烦了,当下就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