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阳四面张望了一番,显然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的牢房,已然换做了铜墙铁壁,他很清楚,这等牢狱多半是宁水郡衙门关押重罪犯人的地方,而在方才自己吃那一顿饭食之前的牢狱时,全没有被这般死死的用锁链扣住,完全能够自如的在牢房中行走,并不担心他依靠二变武师的修为逃跑。正因为此,韩朝阳本打算再观察两日,看准狱卒的换班时间点,在找个机会溜出去,和自己在三艺经院的亲信交代一番,随后在亲自发一封信送至扬京三艺总院。
当初每一位被任命为三艺经院首院的武者,都会得到一只鹞隼,这鹞隼直通总院的首院也是当今右丞相钟书历,若有大事可直接向钟书历求助,之前韩朝阳没有打算这般做,只因为当初钟书历对各郡首院说过,只有关系到个人生死或是三艺经院的惊天大事才能动用,他觉着此事和三艺经院无关,自己并不会出什么问题,最终此案还要交给隐狼司,不过当他想明白王乾等人也有可能送信凤宁观却无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件事越来越大,随着深入的思虑,他已经十分肯定对手就是裴家,且既然设下如此阴谋,没有理由最终将他交给隐狼司,这不符合毒牙裴杰的风格,即便他弄来许多证据,最终若是由隐狼司审讯的话,也可能节外生枝,被查出什么来,因此韩朝阳觉着裴家很有可能要在这之前将自己置于死地,至于用什么法子,自己死后又如何解释。韩朝阳暂时想不出来。正因为想到这些,他才打算两日之内有所行动。先逃出看守牢房,见过亲信之后。在发信三艺总院首院,当今右丞相钟书历求救。韩朝阳的打算十分精细,为避免离开牢狱被当做畏罪潜逃,他已经做好计划,信送出之后,他在悄悄回来,毕竟那看守牢房远不如重罪牢狱严密,他一个二变武师找准了时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若是被认作畏罪潜逃。那反而是便宜了裴家,在宁水郡城,自己的战力虽然算是一流,但比自己强的武者并非没有,裴家全然可以喊上几人围捕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在追捕中趁机杀了自己。
事实上,即便没有好几名强者围捕,只要出动郡衙门中的灵宝,专门捉拿武者的。以他二变武师的身手,完全不够看,一群一变武师只要发现自己,发动这类灵宝就能捉住自己。或者直接至自己于死地。所以,韩朝阳才有了如此打算,可糟糕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出事了。此时的韩朝阳也在后悔,他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就大模大样的吃了宁水郡第一捕头夏阳送来的饭食,他根本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动手,而且将自己迷晕。而现在,韩朝阳已经感觉出这迷药之内当还有其他毒性,否则自己的肚腹之内不会有这等异样之感。莫非这一次再无法脱困了么,莫非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韩朝阳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忽然出现小狼卫大人的身影,即便小狼卫大人对自己毫无感情,可另外几位都是白龙镇人,韩朝阳曾经查过,小狼卫大人自幼重情义,对这些人可都是十分在意的,裴家敢这么做,小狼卫大人回来,定然要裴家好看。可是为何裴家竟然不顾小狼卫大人身份,就直接朝自己和白龙镇的人下手了,莫非他们有峙无恐?韩朝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披着斗篷的人只努了努嘴,那夏阳便转身开了牢房的门,行了出去,随即又关紧了牢狱的大门。当牢房之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这位斗篷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一脸嬉笑的看着韩朝阳道:“首院大人,身为那小狼卫大人的师父,你这几年过得可是跋扈的很啊。”韩朝阳见到此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脑中只在急转,想着如何能够拖延一日两日,晚死一日,就多一日机会去想如何脱身,只要能离开牢狱,韩朝阳就决定再不回来,哪怕被当做潜逃之人,他也要先活命再说,其他书友正在看:。至于这位斗篷人,和韩朝阳预猜的一模一样,正是裴家的少爷,裴元。几年前裴家曾经捉了他私下关押,这裴元便对他尽极了羞辱,韩朝阳知道今日也定会如此,他只求能够留下性命,于是丝毫没有显露怒容,甚至略带恳求的说道:“裴少,我韩朝阳几年前被你裴家捉住,之后你裴家知道误会,放了我出来,我可一直不去惹你裴家,算起来,你裴家欺辱我尤甚,我躲了这几年,还不够么,为何要这般逼人太甚,我不管你裴家想要做什么,为我武国出力也好,为烈武门或是裴家自己对付兽武者也罢,为何要把我当做兽武者捉了进来?说到底,我向来都敬你裴家三尺,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么?”裴元听后,哈哈大笑,道:“你怕了?”
韩朝阳听他这般说,微微一愣,不明所以。裴元见他如此,继续道:“就莫要装了,什么狗屁的误会,不就是你用小狼卫的身份压我裴家,让我们放你出去么,要不几年前,我就能要了你的命,三艺经院的首院外出猎兽被荒兽撕咬毙命,想来隐狼司再关注也查不出什么来。你又和何必要说什么误会,还留给我裴家面子么?”韩朝阳听裴元这般说,心下更觉得要糟,他方才这番话,没有说裴家任何不是,只是半恳求半疑问的态度,表示裴家为何要屡次三番的相逼,可这裴元却干脆不要这些面子,直来直去的说了出来。裴元似乎十分乐意瞧见韩朝阳这模样,忍不住再次笑道:“怎么,不用给我面子,你就直说我裴家是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