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好感,只是他的兄弟钟景之死,怕是和隐狼司有些关联,最主要的是兄弟的妻子紫婴前不久才因为担心隐狼司来查钟景的去向,而悄悄离开了宁水郡的白龙镇,远走他方,打算半年后过了这阵,在重新回来。
却不想这才没走多久,聂石就亲眼见到了一名狼卫,虽然聂石不肯定这狼卫是不是来追查钟景,追踪紫婴那狐狸丫头的,可关于紫婴之事,他自要细细去探听一番。
当然,既肯定了对方是狼卫,那此人对于三艺经院应当并不会又任何祸端,那大厨若是隐狼司安插在此地的人,聂石也就没有什么惊异了。
几乎每一个官门之内,大约都会有隐狼司安插的人手,修为未见得高,甚至可能很低,但探查消息的能力确是一流,修为低也不容易引人瞩目,行事却是要方便许多。
三艺经院当然也隶属于官门,能够来此的狼卫,应当是吏字头的吏狼卫了,若不是的话,那就多半和紫婴一事相关。
那狼卫挥了挥手,低声道:“这许多年,可有白龙镇的弟子来过三艺经院?”
这话一出,聂石就已经明白,这人九成九是来调查钟景的,钟景兄弟失踪多年,虽说游狼卫行踪可以自由,不用上报,加上隐狼司中都有每一位狼卫的配对的令牌,若是身死,令牌就会碎裂,钟景兄弟的令牌并未碎裂,可许多年不见人,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们自会来寻上一寻。
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紫婴一直担心的,这隐狼司中有潜伏的兽武者或是其他势力的内鬼,这些人和钟景的死多半有关,才会用特别的法子,让那令牌不碎,他们也会利用隐狼司来调查钟景的机会,又施展什么鬼谋,寻到紫婴,杀了紫婴。
“白龙镇?”那大厨并不啰嗦,当下就想了想,随即道:“去年来了一位叫白饭的,几年前也有一位,叫谢青云,只可惜无法习武,在书院修习,后来离开了三艺经院,听说游学去了,要去总院游学。”
大厨说过,并未去问狼卫为何要打听谢青云的消息,这便是隐狼司安插在各地的隐卫的习惯,只回答联络者的话,绝不多为因由。
“嗯。”那狼卫点了点头,又道:“可清楚白龙镇那位女夫子的事情?”
大厨点头道:“属下来此之后,就调查过宁水九镇每一位夫子,那白龙镇遭受兽潮之后本再无夫子,那女夫子来自外地,倒是得到了白龙镇那帮孩子的喜欢,听闻此女夫子人是极好,也不怎么收钱,只愿教好那白龙镇的孩子。让他们有机会来三艺经院习武。”
未等狼卫再问,这大厨接着道:“不过半月之前,女夫子就离开了白龙镇。也报了我们三艺经院知晓,这以后那白龙镇又没了夫子。听说院首很是重视,打算寻一位其他夫子去白龙镇,不要让白龙镇再次没了夫子。”
“那女夫子为何离开,你可知晓?”狼卫再问道。
“不知。”大厨摇头:“这天下的夫子四处云游的也不是没有,读书人想要找活很难,或许白龙镇太穷了,她呆不下去了也有可能。”
“嗯。”狼卫点了点头。这便拱手言道:“告辞了。”
大厨却是忙问:“大人少停,需要属下去注意白龙镇的弟子么?”
“不用。”狼卫回答简洁,刚要离开,忽然又回头说了句:“若是那女夫子回来。就以暗记联络我。”
“谨遵狼卫号令。”大厨拱手点头。
“告辞。”狼卫再道。
大厨也是应了一句:“恭送狼卫大人。”
聂石没有理会那大厨,这便又一次悄然跟上了那名狼卫,这一路跟着,狼卫没有离开三艺经院,而是去了院首韩朝阳的住宅。伏在那韩朝阳的屋顶上,呆了好一会,似乎并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讯息,这又离开,这一次便是直接离开了三艺经院。
聂石见他走了。便在没有去追踪,那隐狼司在宁水郡的落脚点,说不得就有灵觉很强的高人,若是靠近了,说不得就会被发现。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寻到紫婴那小狐狸,告之她莫说半年,就是一年也不要回来,这时候聂石有些后悔,当初紫婴离开的时候,没有和她约定一种暗记,只要紫婴去过一地就留下暗记,那自己寻她也就方便许多。
当时怕隐狼司追查,发现同样的暗记,就算不清楚暗记是谁留的,但说不得也会追踪过去,隐狼司对于各种暗记的探查算是行家里手,通常用暗记联络的,都是需要隐藏身份之人,若非一些势力门派,便有可能是兽武者,所以隐狼司对各种暗记也是极为关注。
这一点,虽是为了探查兽武者,但对于一些门派势力甚至同为官门的一些势力来说,也都有些不喜,隐狼司常常会破了他们的暗记,一路追踪,虽说若是发现此记非兽武者所留,隐狼司便不会现身,更不会多问,转身就离开,但总有一些狼卫本事不够,被发现的,如此其他各大势力门派才知道隐狼司还有这样一支专门追踪的队伍,虽然不喜,但为了提前放缓相互联络的兽武者,得知兽武者的计划行踪,大家也只能不去多说什么。
尽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