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恼道。
“先听听师弟说。”胖子燕兴最为机敏,听乘舟师弟言辞,加上这杨恒来报信,只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当下又劝住子车行。
司寇依然不说半句话,站在墙头,弓箭依然瞄着那杨恒,杨恒却并不在意,只要开始言谈了,他相信司寇不会动箭。
“前几日晚间我从古木林野回来,三位师兄喝得醉了……”谢青云这便详细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听过之后,都蹙起了眉头,一齐看向杨恒,这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却总感觉有些不对,方才听杨恒说是叶文,众人便都要听听杨恒的说法。
杨恒冲着谢青云摇了摇头,道:“师弟你也太过善良。”随口送了一句称赞之后,杨恒再道:“那三人排名最后,确是值得同情,可正是因为排名最后,才被那叶文利用。今日晚间,叶文来我庭院寻我,将此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他利用了这三人心中的郁闷,激了他们来对付你乘舟,要揍你一顿。”
“什么?!叶文这厮该死!”子车行对叶文最是憎恶,刚来灭兽营的时候,叶文还是六字营的弟子,当初就靠他的身法战力,险些让子车行自此丧失了修武的信念,好在乘舟师弟及时相助,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他的犹疑。
乘舟失踪之后的半年,六字营和十字营没少冲突,那叶文就屡次针对过子车行,好在子车行心志已坚,再不会因为打不过对方,而影响了习武之心。不过,却也因为此,他算是极为憎恶上了叶文。
“他为何要将此事告诉你?”姜秀脾气火爆,却不似子车行这般鲁莽,当下问道。
其余几人没有说话,却也是看着杨恒,只等他的下文。
杨恒“嗯”了一声,看向姜秀的目光也异常诚恳和沉稳,再没有任何的轻佻,早两年他虽然诚意待这姜秀,却总有些轻浮,,他也觉着自己要得到姜秀,是很简单之事,经过生死历练之地捅杀姜秀之后,又见乘舟这般归来,他知再要轻浮下去,此事定然难成,于是便彻底改了亲近姜秀的法子。
“这三位醉酒袭击了乘舟师弟,便是有了这个借口,好让乘舟师弟深信不疑,便是真个怀疑了,也全无证据。”杨恒郑重道:“这是叶文那厮的原话,他来寻我,是要我与他一齐,再次伏击乘舟,这一次却不只是我,还找了八位师兄弟,和你们六字营之间都有嫌隙。”
“什么?!”子车行向来觉着这些阴谋纷繁复杂,用这类阴谋对付他人的人,最是可恨。
杨恒这番话说过,众人都有些吃惊,谢青云也是同样惊讶,不过他并不惊讶叶文又一次要伏击自己,而是惊讶杨恒有什么理由拒绝和叶文一处,又或者他早就和叶文一处了,此次前来,是另有目的。
“可是,这八人与我六字营有嫌隙,他们还要明目张胆的伏击,不怕事后被告发,这帮人都要滚出灭兽营么?”罗云疑道。
其余几人也都是一般,看向杨恒。
“不会,他们这次自不会再用醉酒一说,却换做贼喊捉贼的伎俩,只等乘舟师弟晚间进了那古木林野,八人便喊捉贼,上去就把乘舟师弟痛揍一顿,可要揍到他接近死了,再说一句,这不是乘舟么,之后便送上几枚救命的丹药,救下乘舟师弟的性命。”
顿了顿,杨恒又道:“在灭兽城中,叶文自然不敢杀人,他也知道乘舟师弟便是没了战力,他也不可能再如何报复师弟了,只好想着法子,折辱师弟,好找回自己心中被师弟当年羞辱过的面子。”
不等众人发问,杨恒继续说道:“这贼喊捉贼的法子,虽然简单,但告了上去,同样也没什么证据,他们会事先准备好一张字条,再丢上几件宝贝,字条上写的是,想要宝贝,就在某日某时来古木林野取,于是发生了误会。若是师弟告了上去,律营怀疑,也只会捉了他们关上一阵,实在没证据证明他们是有意设计陷害的,师弟又吃了丹药,伤势皆复,便也就会放了他们了。”
“那为何,还要那三个混蛋,先一步醉酒撞师弟?”姜秀疑惑道。
“是啊,为何?”子车行跟着问道。
“试探师弟的战力是否真个没了,是否连这最弱的三人撞上一下,都禁受不住了。”杨恒知无不尽:“这三人和你们毫无瓜葛,这般醉酒相撞,师弟即便事后怀疑,当时那一下,也难以想到是故意针对自己试探自己,若师弟战力全失是假的,那一瞬间便会下意识的反应,避开这三人的撞击。若真是如此,叶文便不会又下一步的行动了。”
“啧啧……”听了杨恒的话,胖子燕兴唏嘘不已道:“你们也这般想么,当初我们知道师弟战力全失,也是不信,到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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