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花落寞地站在紫玉碑下,痴痴地看着巍峨耸立的紫玉石碑,心如刀绞。
悔恨,屈辱,愤怒,齐齐涌上心头。
“西门狐,你这银贼,我和你不死不休!”她心中泣血呼喊。
“池阁主,您节哀顺变!”
一声传音钻入池梨花的神识之内。北白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一丈外。
池梨花咬牙闭目:“白师弟,这就是你给我引荐的人?这就是你的人干出的好事?!你们北威门都这么禽兽不如么?”
北白风脸色微微一变,但稍纵即逝,波澜不惊地传音道:“池阁主何出此言?难道认为这是我授意他干的?池阁主,计划可是大家一齐拍板的,您也点了头,至于其中的交易细节,我白某人一概不知!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杀局之中,瞬息万变,我想西门狐也有他的苦衷吧?!”
“可我只是要袖儿献身而已,没有叫西门狐杀她,更没有让他凌辱后抛尸于众,这叫我们丹山云阁的脸往哪儿搁?这叫我如果给宗门交代?!”
北白风瞟了一眼池梨花,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池阁主,西门狐此人,我把他交给您时,就跟您交过底,此人生姓好银,狡诈多变,也无视任何宗门道德束缚,这样的事好像不是第一次,要不然我爹也不会封化了他的元婴,且一封就是一百年。咳咳!如果他很好完成了您交付的任务,您这点损失也不算什么。面子和山峰比起来,孰轻孰重,您心中比我清楚!”
池梨花暗暗咬牙,狠声问道:“可现在我如何给袖儿交代?如何给这儿的长老们一个解释?”
“交代?”
北白风眼中精光闪烁,冷冷地笑了起来:“西门狐出来后,我自会修理他。您后边答应给他的所有报酬全部一笔勾销。至于袖儿么?嘿嘿嘿!您不觉得华辰的那个小银贼和西门狐有得一拼?如果这事推到这小贼的身上……”
“呃?!”池梨花眼睛也蓦然一亮,玉脸上也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
无穷火海中,天九裹着三人,汗流浃背地行走着。
这黄焰之海,不走不知道,当他走出一里地后,火焰骤然粘稠起来,有如一堵堵黄色的石墙,重逾万钧,每行走一步,都会耗去许多的灵力。天九的丹田内,绿色的液流再次抽丝剥茧般往外飞驰着,源源不断地汇入那个巨大绿球之中。
而身边的三人,一脸轻松,还左顾右盼地瞧起了火焰山中的风景。
怀玉儿不知何时,已经被卫其胤夹击着,紧紧挨着天九的右手边,几乎是贴着他的胳膊行走。阵阵幽香传入天九的鼻息,令他头晕目眩,联想到她之前那暴露无遗的娇躯,他的一颗燥热的心,如同猫挠挠一样,奇痒无比。汗,不知何时,已经顺着额头啪啪地滑落下来,溅入火中,腾起丝丝白雾。
“天师弟,你的绿焰真是犀利呀,这么凶猛的黄焰之海,在你面前,如履平地。今天要不是师弟你,这火焰山,卫师叔不敢说,至少我是过不去的。”乐屠成贼笑着说道。
“犀利个屁,我都累死了,你们好歹自己出点力吧?还有你,谁让你进来的,你不也会黄焰么?去去去,自己走,别赖在我这儿!”天九没好气地说着,顺势推开了一点和怀玉儿之间的距离。他明显感觉自己心儿有点乱了。
卫其胤眯眼看着天九额头上的汗珠,心中冷笑连连:“哼哼,搔包!一人裹着三人,看累不死你!”
这么想着,他还虚闭起眼睛,开始吐纳调息。裂痕遍布的暗金色金丹慢慢开始修复,右手臂上的血色弯刀图腾也逐渐清晰起来。
怀玉儿别过玉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着前行。只是心中也是冷笑连连:“银贼,就让你多神气片刻,出了这火焰山,看你还能剩下多少灵力,真把自己当金丹了。只要老娘瞅到机会,必把你抽魂炼魄!”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之时,天九的脚底,骤然一沉,一道暗黄色的火焰漩涡呼啸而出,猛烈地撞击在绿色巨球上。
“嘶~!”
一声闷响,绿色巨球寸寸消融。天九的身形只微微一顿,就哔的一声,卷入了漩涡之内。
卫其胤冷哼一声,闪身射开;而乐屠成在漩涡冲出的瞬间,早就飞奔而出,脱离了漩涡范围;原本紧挨着天九的怀玉儿,第一时间感应到漩涡击来,居然急退一步,飞起一脚,踹在了某人的屁股之上,接着,顺势射出了绿色巨球。
怀玉儿看着渐渐消失的巨大漩涡,眼眸中,露出一丝快慰和失望。身躯轻轻一抖,周身一片亮黄,弱弱地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其胤,看见其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随即警惕地向左前方挪去。
卫其胤脸色微微一凝,身上骤然多出一层薄薄的橙色焰火,金橙之中带着一丝暗黑,所有舔在暗黑上边的焰火都悄然崩散,消失于无形。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怀玉儿,又低头扫了一下前边隐隐约约飞逝而去的黄色漩涡,再次冷笑一声,略一思索,往右前方踏步而去。
乐屠成挥舞着一柄三色玉剑,将周身三尺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