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具体是多少,只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
那女人一走,周围那些人就都唏嘘起来,瞧着那女人的背影看,甚至还有人就直接光明正大跟在了女人的背后。
张卦夫看了便是叹气,随后便对还排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说道:“承蒙诸位赏脸,只可惜老朽今曰三卦已经齐全,若是要再占卜,还望明曰来早!”
“什么?怎么今天三卦又满了?”就听见人在那抱怨,“张师傅,你就不能每天多算几卦吗?每天只有三卦,这两天我为了到你这里求卦,都刚亮就已经起床出来了,可怎么还抢不到一卦?”
“你天刚亮起来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天没亮就出来了!可你看,今天刚好站在第四卦!”桌前此时的男人气呼呼地嚷道,“都他娘的被那个婊子抢了去最后一卦,真他妈不爽!”
一说完,那男人就拍了桌子,推开人走了。
有人一走,马上就又有很多人离开了,转眼之间,本来围在张卦夫摊子面前的人,就都散去了。
这些人散去,楚伯阳就淡淡地笑了笑,说:“老先生,我们回去吗?”
张卦夫先不说回不回去,只是捻着胡子叹气,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些人天天排队来卜卦,虽是相信天命占卜,却终究不以正道,所以就算通宵前来排队,也根本排不上我的一卦,反而是那个姓金的风尘女子,多少心存善念,为的虽也是自己私念,但她沦落风尘,却也是迫不得已。”
楚伯阳之前倒是单纯认为这个姓金的女人只不过是个以出卖肉体为生的下贱女子,却没想到听张卦夫说出来,其中还有这些原委。
这一举出来,更加是让楚伯阳对张卦夫信服,心想周家迁坟和周奶奶折损了阳寿的事情,前来请教张卦夫是定然不错了,而楚伯阳认识的人当中,恐怕也就只有张卦夫有能力帮助楚伯阳了。
张卦夫可不知楚伯阳在想着什么,就管自己说道:“你这一看人,我便知道你虽然相术多少也学会了点,却只不过是皮毛而已,根本无法拿出场面。不过你今天来得巧,老朽正有兴致教你面相之术,来,替老朽收拾了行当,去老朽那边吃边聊边教你!”
“好!”楚伯阳应声,便是高兴地替张卦夫收拾起桌上的笔墨纸砚来。
可才刚收起了一叠纸,张卦夫却忽然手伸过来,一把将楚伯阳的手臂抓住。
楚伯阳一愣,回头一看,却见张卦夫眉头紧蹙,询问楚伯阳:“你这次来,是有事前来求我相助?”
楚伯阳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卦夫却已经重重甩了手臂,恨恨地说道:“老朽怎么这么糊涂!连这点事情都算不出来!你怎敢逆天行事,做出损人阳寿这等事情?你这次当真是闯祸了!”
一语既出,便如晴天霹雳,楚伯阳整个一震,虽说已经知道了张卦夫本领高强,但却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张卦夫却竟然已经知道了楚伯阳所遇上的事情。顿然,楚伯阳就连忙向张卦夫请罪:“老先生!这都是我急功近利,可我现在已经懊悔,并不想要损人阳寿,还请老先生救助!”
张卦夫气声一叹,说道:“念在你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又不是有意为之,我就帮你一把,不过不知道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楚伯阳说着,便迅速将张卦夫桌上最后的东西收拾妥当,对张卦夫说道,“老先生,我们赶紧回去,我……我把那两卷手札也带来了!”
张卦夫也是沉重地点头,便是连忙跟在楚伯阳身后,往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