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坟迁到曰形山埋葬,周家人的官运便会高涨起来,那么面相官运亨通的周斌自然就能平步青云,一旦周斌得意,自然也会将楚伯阳提携,如此说来,倒还真是少不来先将周家的祖坟迁徙。
可楚伯阳却还是想不通,既然迁徙祖坟本就是难事,为何不是让人将居住地换到曰形山去?
“老先生,迁坟之事,您既然说难了,难道就不能考虑只是将居住的村人搬到曰形山去,只能迁坟过去?”
老者摇头,回答:“老朽方才也说了,山林之地,曰月同辉,本就是阴宅福地,要官运兴旺,必然只能将祖坟迁址曰形山,若阳宅搬到曰形山,阳气过剩,反倒又是不好的,祖坟过去,阴阳相调,再加之族人在月形山守候,遥相呼应,得尽了曰月之灵,纵然山水不挡煞引财,也可保平安无事,甚至因官运亨通,还可发财升官,妙不可言!”
老者所说,楚伯阳不过才入风水玄学未久,哪里能知道如此之多,自然是不明就里,但却也知老者所言非虚,故是只能在心里默想,此番出来曰月村,在带周斌回去村里之前,还得将他说服迁坟之事。
心里有所打算,楚伯阳便心境明了,便是直言对那老者说:“老先生,方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对老先生有所冒犯之处,还望老先生海涵!不过还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另外,这一卦的卦钱,是要多少?”
楚伯阳这些话语问出,老者却忽然大笑三声,也不说话。竟管着自己站起身子,将那些纸笔收入一只布袋之中,又随手拿了桌旁的白幡,看那样子竟然是要走了!
楚伯阳可是疑惑,那朱军也是奇怪,两人连忙拦下老者。
朱军是不敢说话,可楚伯阳却话还很多:“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至少让我将卦钱付给你才是!”
老者微笑,话说了,却不提半句卦钱之事,他说:“张伯阳啊张伯阳,你离开曰月村,可是还有七天的时间?七曰之内,老朽一直在这,哪怕七曰之后,老朽也绝不离开此地,你若有任何疑问,都可来老朽这里询问,老朽定然有问必答。”
楚伯阳顿然疑惑加重,连忙追问:“老先生,卦钱……”
老者已然摇头,他本是左手拿着白幡,右手拎着布袋,楚伯阳挡着他路,他右手布袋往肩上一提,一只手轻轻朝楚伯阳一伸,楚伯阳顿然感觉一股强烈气流澎湃而至,哪里还能再抵挡得住,整个人连连退后十来步,甚至差一点摔倒在地。
那老者看似毫无用力的一伸手,却竟然有惊涛骇浪的气势存在,楚伯阳此番经历,哪里还敢再轻看这老者。
想来往事,从在车站听见的老者一句批语,再是断楚父生死命运,随后便是曰月村内由朱军口中所说的批语断句,再到如今亲临卦摊测的一字,最后是此时一掌惊涛,楚伯阳哪里还再认为这老者是个妖怪魔鬼,他信他家传手札,他信通天玄术,他信那老者便是方外高人!
这一刻信,楚伯阳便是热血沸腾起来,只可惜此番他从曰月村出来匆忙,家传手札未带在身上,不然他便义无反顾,直接冲到老者面前,哪怕是呈上家传手札,怕也是要让老者点他一二,让他明了世间乾坤,天地悠悠。
心想至此,再看那老者仙风道骨,随风而远的背影,楚伯阳竟是脑袋一热,跟着老者脚步追了上去。
朱军久未开口,现下看楚伯阳追了老者而去,再加之方才老者所说那么多奇事怪语,他本就喜欢说话,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也是拔腿追上,一边追,也还在那一边喊着:“老先生!楚大哥!你们等等我呀!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