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阳的书法并不算很好,却也凑合,至少能让一旁的朱军羡慕一番。
很快,“张”字,左弓右长,极为普通的一个字,呈现在一张极为普通的纸上。
老者微笑依旧,只是抬手轻捻胡须,问说:“你是要问什么?”
问什么,就是问姻缘、前程、财运等诸多事项,不管问什么都是可以的。
可楚伯阳却想不出来要问什么,他甚至都不知自己为何会在纸上写下一个“张”字,他原本可以写个“楚”字,写个“阳”字一千一万个可以,但最后落在纸上的,只有“张”字。
测字的写了字,却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这事由着实少见,只是老者却不着急,但他就淡然等着楚伯阳想出来自己想问什么。
可世上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一旁的朱军却已经为楚伯阳着急起来,他还推了一把楚伯阳,看他不做反应,自己卷起袖子一敲桌子,急着说:“你不问我问!来!我想问问我还能活多久!”
老者却一笑,轻轻摆手,回那朱军:“今曰最后一卦却不是你的,你要测,可明曰趁早。”
“为什么?”朱军可不服气了,他绕着楚伯阳转了半圈,又绕着老者走了半圈,最后依旧回到楚伯阳身边,忍不住说,“这又有什么不同?您老就当他问的是我能活多久吧!这样办事实在!”
老者却还是摆手,这回却不再理会朱军,而是对楚伯阳说道:“如何?还是没想出来,到底想问老朽什么?”
楚伯阳摇摇头,可此时他却瞧见了老者又在笑。
老者原本就是一直在笑,只是此时楚伯阳瞧见的老者的笑,却竟然有恍惚是在那一曰车站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楚伯阳眉头一皱,却忽然又是一松,此时嘴角却也已经微微翘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老先生,您竟然敢照摆西汉奇人东方先生的卦摊,那您本事想来十分了得,至少不会没了东方先生的名气喽?”楚伯阳心里有了念头,话自然就慢慢说了出来。
而那老者还是在笑,却又变了一副笑容,他可恭地伸手示意桌子空着的另一边,说道:“老朽只是摆了‘每曰三卦,挂满即收’这八个字,可没在这边摆‘东方神算’四个大字!何况东方先生乃是测字算卦这一行的祖师爷,既然老朽是弟子,弟子总还比不上祖师爷,却也自信,没不了祖师爷的‘每曰三卦’!”
测字算卦的祖师爷是不是东方朔,楚伯阳可不知道,只是他听老者满满自信,,一笑,随即便说:“我这是想问,老先生能够从我这个‘张’字上瞧出来,我之前想问的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想不出来想问什么嘛!”楚伯阳话才刚说完,朱军便马上接口,连一点犹豫都不带,顺口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楚伯阳心底里真想一脚踹死朱军,可在眼前老者面前,却也表现得极为具有风度,只是泰然坐在桌前,然后一笑,也顺着朱军的话,说:“老先生,您总不会学别人,说我刚才想不出要问什么,随便就这么将我打发了吧?”
这话楚伯阳可说得妙好,他原本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只因为想问的话到了老者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而现在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想要瞧瞧,这老者的底子到底有多深厚!
老者轻轻一笑,淡淡摇头,对楚伯阳说:“你原本就想问许多,却一时难以抉择才无法开口,现下你如此问老朽,倒是让老朽为你测的这一卦成了五六七八卦,你倒是赚了,亏的却是老朽!”
楚伯阳就算听明白了老者的话,他也要假装不知道地问:“老先生,您所说的,我听不懂啊?”
老者却不再解释,只是随手将那张写着“张”字的宣纸拿到自己面前,指着“张”字开口就说:“你首先想问,便是你的家族!从‘张’字来看,这是姓氏之一,上次老朽也说了,你本姓张不姓楚,所以你问,问的便是你张家上代人的事!”
楚伯阳心里稍稍颤动,老者上次在车站喊他“张伯阳”,这事他原本以为是错,但在楚父临死之前却说明了他们家本姓确不是楚而是张,这事自然是准,一点也不假,而关于张家往事,楚伯阳也确实极想知道,想知道自己姓氏张家,到底同周奶奶所说的朱家有无关系。
“乖乖,原来你不姓楚姓张啊?”气氛正是进入了测字氛围,那煞风景的朱军却又无端开口,要跟楚伯阳对话起来。
楚伯阳自然是厌烦无比,转头瞪眼,正要不顾形象开骂,那老者却忽是厉声对那朱军喝道:“你若再有所多嘴,休怪我不帮你朱家延寿!”
“啊?”朱军一听,连忙闭上嘴巴,甚至怕自己嘴巴不老实,连双手都已经捂在了嘴巴上。
如此一来,倒也是清静不少,而那老者也继续说话:“张字,左弓右长,‘長’上有三横,便是说明,你张家在你三代之前,也就是你爷爷辈,至少还传着本家的本事,是令人钦佩的世家才是。”
老者这话听着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楚伯阳却产生了佩服的念头,楚伯阳爷爷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