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妙戈一脸的淡然和平和,昏黄的烛光下将她的精致的面容印的格外的雪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恬静,温和!
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却又变成了沉默!
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一种责任!
而苏妙戈的静怡的表情却告诉他,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
而他却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即使没有他,他的孩子依然会健康成长!
她是苏侧妃是安染夜的妃子,即使肚中怀着的是他的孩子,他又能怎么做?娶一个有夫之妇?然后背负着骂名,甚至还影响着两国的友好!
等苏妙戈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把孩子带回到宫中抚养?
那样就显得他更加的自私!
现在无论怎样,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可取的!
唯一能做的,能给她一点儿补偿的便是爱!
别说她不会要,而他也给不了,他的心中只有慕尓岚一人,真的已经容纳不了任何女人!
南宫清弦摸出心口的圆形玉佩,放在原木桌上,声音低哑的说:“这个东西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就当是我留给孩子的一件信物。”
苏妙戈看到那碧玉色的玉佩静怡的躺在桌上,隐隐的泛着翠绿的光泽。
当她把那枚玉佩扔出去的时候,她心中对他仅仅有的一丝情感也就在那个时候破灭了,原以为扔掉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南宫清弦却又把它给找了回来。
本不想在收下,但是看在南宫清弦的最后一句话,她还是留下了!
总归让孩子拥有着一件父亲的东西!
小德子轻轻的推开红漆銮楠门,里面的温暖之气一下就将他带着寒气的身体包裹住。
“你听到了什么?”安染夜背对着身子,手中握着一支画笔,淡粉色的颜料混合在墨水中,从画笔上慢慢的滴落,白净的纸上立马绽放出一朵淡粉的牡丹,在纸上慢慢的化开。
“太子和王妃只是闲聊了几句,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这深更半夜的的确很惹人误会。”小德子微微的颔首,眼睛看着那磨好的墨。
安染夜冷凝的勾起唇角,慢慢的敛上眸子,脸上的表情一如死海中的水没有任何波澜:“小德子,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两年了,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
小德子低下头:“奴才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安染夜放下手中的画笔,眼光落到桌上的盒子上:“这是给你的。”
小德子惊疑的看向这个盒子:“王爷,这是?”
“带着这些钱你走吧!”安染夜声音暗哑的说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王爷,奴才做错了什么,你要赶奴才走?”小德子有些慌了,但是眼神中却是镇定无比。
“我带你进王府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要么忠心于我,要么死路一条,这几个月你所做的事,原本我是想杀了你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放你走。”安染夜语气淡淡,没有了以往的暴戾和凌厉。
狭长的凤眼中也没有了嗜血,反而是一汪宁静的湖泊。
从苏妙戈将他救起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罪恶感就没有消散过,他的暴戾也减少了不少。
以前那么喜欢杀人的他,现在却连想都不想想。
也许,他累了!
不想再有任何的杀戮,只想尽心尽力的维系他和妙戈之间的关系。
小德子慢慢得将诧异的眸光对准安染夜,徐久才说出一句话:“王爷怀疑奴才不像以前那般忠心了?”
“不是说你不忠心而是你对我有隐瞒了,太子和妙戈的事情你知道,但是却从来没和我说过。”安染夜说。
南宫清弦,深夜进入妙戈的房间,就是想闲聊几句吗?
怕是不会有那么简单吧?
而且南宫清弦那么清高,自傲,在乎名节的人,怎么会轻易进入女子的闺房,而且还是在深夜进入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房间。
若要说他们没什么,他又怎会相信?
甚至他都怀疑南宫清弦根本就没有给妙戈吃哑药,如果没有给妙戈吃哑药,那么妙戈就不一定会把那碗解药喝下。
如此一来就说明妙戈从来都没有疯过,甚至就连记忆都没有遗失过。
这两种,他都怀疑,甚至他宁愿相信南宫清弦给妙戈吃下了哑药,而不愿去想妙戈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奴才并未觉得太子和王妃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异常,所以就未提及过。”小德子颔下首,随后又说道:“王爷莫不是被小绿的事情所影响了?如果不是小绿自个儿喝醉了酒,谁会料想到那么纯真的一个丫头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安染夜抿抿嘴,似笑非笑:“意思就是你认为太子深夜进入王妃的房间很正常?也许你已经习惯当初南弦每日进入王妃的房间了吧?”
“王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妃和太子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太子深夜进入王妃的房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