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焦璐师叔在巨人界这许多年,可还过得习惯?”
许听潮顿时精神暗自一震,都说焦璐师叔与这位吕师叔颇有些纠葛,如今看来,却是半点不会错了。**/www.//*且两人关系应当远远不止“有些纠葛”那般简单,只从这铁打一般的汉子言语中的柔软,便能知晓□□□。
“焦师叔一切安好。如今已是元神大圆满,若有机缘,该能将元神寄托虚空,成为虚境中人。”
吕乾阳听罢,默然无语。许听潮瞪了半晌,直至集雷瓶满,也没见着这位师叔请自己帮忙带句问候的话,不禁好生失望。他也无法,只好告辞离去,这一回,吕乾阳再不曾出声。
尽管最后的恶趣味未能得到满足,许听潮依旧十分高兴。
吕乾阳称赞他的时候,曾说过“我太清门”,足以证明在其心中,门派分量极重。
正是因此,之前推断这位师叔与门中闹翻之后,前往南海寻找胡(蟹)平卉,径直入了灵狐宫的可能便甚是微小。似这般,加入钧天上院的几率便即大增!
吕乾阳师叔有天才之称,口中所说那件宝物,也该是一件仙府奇珍,这等人物若能够加入钧天上院,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
不到最后时刻,此事尚没有定论,此时依旧需要钧天上院捉襟见肘的人手来行事。
许听潮压下心中激动,把遁光延伸至六十丈,往与江应龙等约定好的僻静地点而去。
遁光是之前的六倍,遁速却快了十倍不止,许听潮到得地头时,并无一人前来相会,他只好招来云头坐将上去,布下隐匿阵法遮掩了行迹,耐心等待。
许听潮不知道江应龙等何时能够赶来,因此也不搬运真气,修炼道法,只分出小半心神,御使炼魔仙剑去砍被困在周天星辰大阵中那铁牙老怪。稍稍观察了这闷葫芦铁金刚一般的老怪物几眼,便又取出那接引仙阵阵图来参悟。
许听潮从来不曾在阵法一道上下过苦功,虽然阅读的典籍颇多,也能稍稍弄清楚些门路,但毕竟比不得专门研习此道的修士,而接引仙阵又是此界阵法中最为玄妙繁复的,因此这小子看了半晌,依旧不得要领。
仅仅坚持了将近盏茶功夫,许听潮就放弃了。心念一动,已然通知了躲在仙府某处禁制中的摩陀老道。
摩陀老道照例对被打断了参悟十分不满,但听到“接引仙阵”四字,便将所有不快尽数抛到脑后,而后火急火燎地顺着许听潮刻意留下的通路出了仙府,来到云头之上,尚未站稳身形,便急不可耐地吼道:“老弟,那接引仙阵何在?”
这老道乃阵法宗师,自然不会不知道接引仙阵这名字,但他也只是闻其名而不知其形,如今有机会亲自参悟,哪里还能控制得住?接引仙阵只算得半座仙阵,但其中涉及的东西比仙府中诸般无关紧要的小禁制多得多。仙府中的厉害禁制,摩陀老道又不敢轻易碰触,而如今一座仙阵的阵图就在面前,他只想将之拿到手中好生参悟,也好过过馋瘾。
相比这老道的急切,许听潮就显得极其淡然,只催动真气设下壁障,皱眉将扑到面前与自己脸对脸的邋遢老道推开。
“此阵乃是我太清门秘传,不能让旁人窥探知晓。”
“老哥哥早就入了你那钧天上院,算不得外人!贤弟……”
许听潮略略点头:“如此说来,倒也有理。只不过……”
“不过什么?要老哥哥做牛做马,还是卖身放血?有何要求,尽管说来!”
这老道不等许听潮说完,就急切地催促起来,面上那般焦急的模样,叫人不忍卒睹。
许听潮一笑:“大哥曾说在天道界混元旧地一座观星殿中,每个数十年便能凝成一套周天星力结晶,又说曾去过混元旧地好几次,想来手中成套的周天星辰星核为数不少……”
摩陀老道闻言,稍稍迟疑,便满面肉痛地取出总阵旗轻轻一挥,旗面中熠熠生辉的星力结晶不住掉落,颗颗都比元磁极空梭中那一套来得更大,对应的星辰,体型足足大了将近一倍!
许听潮早已施展法术连连摄拿,见到这般情形,心中那点敲诈勒索的负罪感顿时消失无踪。
须臾,五百三十七枚星辰结晶尽数被许听潮收起,摩陀老道心痛得面上肌肉抽搐,哀声道:“老弟,这回总可以了吧?!”
许听潮嘿嘿而笑:“小弟观大哥手中这等物事不少,不知可否再赠送小弟一套?”
“你休想!”摩陀老道暴跳如雷,“老道怎的就瞎了眼,会交上你这么个贪得无厌的小辈!”
“老哥哥息怒!”许听潮笑嘻嘻地略略拱手,以示赔罪,“您不是得了那许多混沌灵气么?异日回转天道界,只须前往那混元旧地来回几次,损失的星力灵晶便可尽数捞回。这接引仙阵珍贵之处如何,不需小弟多说,试想纵使您老身为天道界几大顶尖门派客卿,也不曾从他们手中得了此阵阵图,而小弟却只求两套星核灵晶,便将此阵阵图拱手奉上,孰难孰易,不言自知。且小弟这般着急着要,也是为了化解困窘,并非真个坐地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