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支撑不住的,还是那幻日老魔。
许听潮动用六七种顶儿尖的灵焰,将这老魔的幻日焚劫焰压制,而后催动混元同心羊脂玉壶,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将之炼化!
幻日老魔一身本事都在此焰之,陡然失却,修为大降,就在虚弱的一瞬间,许听潮已弹出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没入他眉心之中,正是那妙品莲华咒!
这等能够控人心神的佛咒,幻日老魔似是知晓,面色陡然变得狰狞扭曲,双手抱头嘶声低吼,浑身劲气四溢,足足折腾了半盏茶功夫,才最终安定下来,冷冷注视许听潮,目中尽是桀骜不驯!
堂堂一宗执牛耳的人物,陡然落得这般下场,幻日怎会甘心?许听潮也知晓这老怪不比天道界周辰等,在门中无甚地位,因此对他的挑衅并不如何在意,径直道:“幻日道,许某对你所修功法颇为好奇,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幻日面色忽然有些古怪,问道:“你想要?”
“莫非道不肯?”
“拿去!”
幻日抖手抛出一枚炽白色的玉简,其气息颇为暴虐。
许听潮一怔,而后挥手弹出一道剑气,往那玉简斩去,自身则悄然没入虚空,挪移到数百里之外!
幻日老魔面色微变,挥手将那玉简模样的东西召回,接连弹出十余朵微弱的火焰,堪堪将许听潮剑气灼烧殆尽。
“小子,只凭区区妙品莲华咒就想来暗算本尊!我肆契洲与西元洲秃驴争斗数百万年,哪种佛门手段不曾见过!你那些小心思,还是早些收起来,省得拿出来丢人现眼!”
幻日老魔其实还有些奇怪,许听潮之前的表现,好像全然不知道妙品莲华咒断然没甚大的效果,仅仅会对自家造成些许困扰,为何将焚劫子伪装成玉简,又会被识破?
许听潮此刻也在暗叫侥幸,若非觉出异常,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说不定就要被暗算一回。至于妙品莲华咒对幻日老魔无用,他事前那里知晓?如今却是心头微凛,这世果真没有万般灵验的法术,就不知天道界周辰等人是否也有法子挣脱这佛咒的束缚?天道界道门昌盛,佛门衰微,并无多少大能修士通晓佛门法术,周辰等又在敖瑞老龙的鼻子底下,也没有机会离开内莽苍求取,想要摆脱,可能不大……
心头诸般念头瞬息即定,许听潮淡然一笑:“道试试许某这手段!”
说话间,已是抬手打出一道灰蒙蒙的光束,往幻日蜿蜒而去!
“和光同尘?!”
幻日大惊,抽身就要躲避,哪知周围星力忽然四面压迫而来!他本就失了最大倚仗幻日焚劫焰,此刻也不过一普通虚境,如何挡得住这般巨力,身躯顿时为之一滞!那弯弯曲曲的灰色光束慢吞吞赶来,轻易穿透他护身罡气,从他眉心钻入,连在紫府元神之!
浑身修为尽数往元神聚集,而后从那灰色光束中汩汩流走,幻日只觉身气力在飞速消失,纵然有心引爆修为玉石俱焚,也是有心无力!
许听潮放缓了和光同尘吸纳这老怪修为的速度,又问:“幻日道可曾思虑妥当了?”
幻日不答,只频频试图聚起真气。
“道不说也无妨,许某侥幸修得搜魂大蟹法,大可自行往你元神中索取。”
幻日面色变了几变,依旧不肯屈服。
许听潮再次说道:“也罢,若从道元神中得来的功法残缺不全,许某说不得就要前往肆契洲走一遭,亲自去魔玄宗讨要!”
此话一出口,幻日再不能冷颜相向,而是嘿嘿大笑:“你这小子不拜入我魔门,委实可惜!玄门中人,哪个会像你这般行事不择手段?”
许听潮闻言,也是一笑:“道此言差矣!玄门之中,比许某心狠手辣之辈多有,只处处窃据大义,旁人找不到话说而已。且许某如此做法,也是拜道五人不讲情面,悍然围攻所赐!”
“你是想说一报还一报,我等自作自受?”幻日冷哼一声,“其实也无需如此,我魔门行事,但求结果,不论手段,如今你拿住本尊把柄,便是你的本事,本尊无话可说!这是本门‘幻日大蟹法’,你且拿去!”
这一回,幻日老魔抛出的是一枚金灿灿的珠子,许听潮不觉异常,刻意损耗些许元气,催动如意金卦卜筮了一番,也未发现凶险,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金珠摄住,远远用神念查探,发现其文精微奥妙,八成不假。
许听潮心中欢喜,将金珠禁制住收了,才对幻日老魔淡然道:“但愿道这功法中无甚蹊跷。”
幻日嗤之以鼻:“你当本尊是玄门中那些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么?我魔玄宗又不是未曾被人夺走过镇派功法,但时至今日,也不见谁将之修炼到多高深!但凡有些成就的,哪个不是被我门中后进弟子诛灭?”
“多谢道忠告!且去轮回!”
许听潮屈指弹出一道太阳真火凝成的符文剑气,将这老怪斩杀焚化,收起他留下那金色法衣,便动身挪移而走,在敖珊敖凤一旁现了身形。
敖珊敖凤自是欢喜,那唐泓却面色陡变,阴晴不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