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妍的母亲上来劝说高妍,哥哥们也来劝解,高妍就是不停止哭泣。
高胜又是心疼女儿,又是怒火难平,表面上气势汹汹,实则忧心忡忡,百感交集。干脆躲到自己的内室去了,高妍最后也在母亲的劝说下回到了闺房。
高妍正处在初尝爱恋的最甜蜜时候,突然遭到了父亲的限制,精神象经过霜打后的秋草一样萎靡下来。
第二天上午,她根本不顾父亲的禁令,一个人要出府门,府上的家丁将她阻拦下来,高妍生气地挥拳相向,家丁躲闪着抱头苦挨,但就是仍然不给她打开府门。
这时高胜闻讯赶来,怒形于色,厉声呵斥道:“你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吗,这么不争气,心被野狗吃掉了,一门心思地往外跑。”
高妍听父亲言语粗鲁难听,羞惭万分,一甩衣袖,转身快跑着回到闺房,伏在床上大哭不止。
当日中午,家里佣人送来饭菜,高妍一口都没吃,佣人将饭菜端走,并立刻禀报高胜,高胜心中有气,干脆不理不睬,当作没听见一般,不动声色。
晚上佣人又送去饭菜,高妍再次一口没动,佣人着急忙慌地快跑着去向高胜报告,高胜气得脸色发青,大骂道:“生出这么个女儿来,恰是要来气死我的,我这回算是打定主意了。她不吃饭,就让她饿死算了。”
高胜还在骂骂咧咧,夫人却老泪涟涟地找来了,身边跟着两个儿子高龙和高虎,老夫人又哭又骂,说高胜这是要逼死女儿,女儿死了,自己也不活了。
高胜何尝不难过,听到夫人话语,不由得心中委屈,强忍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高龙和高虎从小就觉得父亲是个毅然决然、坚强不屈的人,还从未见过他流眼泪,今日看到父亲竟然也泪水盈眶,他们于是也好言相劝父亲想开些,不要逼迫妹妹太急。
高胜忍住老泪,问夫人道:“事情已到如此地步,你是母亲,总能想出个好一点的办法来吧。”
高胜夫人也停下了哭声,说道:“我的话你总是不听,到现在你没办法了,才找我商量。我能有什么办法?”
高胜见夫人仍然在生气,忙挤出了个赔罪的笑脸,说道:“要说了解女儿,还得说是母亲,夫人一定有更高明的办法,不像我这般直来直去,愚笨极了。”
夫人见高胜没辙了,总算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暂时平息了胸中怒气。
她苦口婆心劝说夫君道:“你别那么简单粗暴地限制她的自由,人说孩子大了不由爷,管来管去就成了冤家。”
“莫不说女儿还没爱恋上男人,即便真的爱恋上了,你又能奈何,还不如慢慢套她的话,了解一下对方是个什么人。”
高胜一边听着夫人的话,一边恍然大悟似的频频点头。夫人见他心气儿平和了下来,就又相劝道:“你赶快去给女儿说些好听的话,别那么强横地对她,或许事情才能有转机。”
高胜转怒为笑,竖起大拇指,称赞夫人所言有理。
当晚,高胜亲自去到女儿的闺房,小心地给女儿赔不是,说自己话语粗鲁难听,请女儿原谅,又说他已收回成命,不再限制她外出,只要是和父母讲明白了,就随时可以外出。
高妍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本也不想太为难老父,就顺着高胜给的“台阶”下来。拿起了匙和箸,吃了些晚饭。
高胜看在眼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直叫苦:“人都说有女难教,急死老父。果真如此。看来以后对高妍还真要讲些策略。”
高胜离开了高妍的闺房,苦思如何应对女儿私情的良方。走着走着,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由得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那么笨,也不转转脑筋,早若如此办,哪会搞成今日这般僵持。”
高妍与父母相斗争,取得了人身自由,心里十分高兴,她想着父母一定仍然会留意着自己的举动,所以第二天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可是心里却象蚂蚁在爬,痒痒得难受,真想偷偷溜出去。
她不时地将苏代送个她的玉坠儿拿出来看看,戴在脖子上,又摘了下来端详。
心里一会儿想着苏代在做什么,一会儿又幻想两个人今后在一起的甜蜜生活,又是忧虑,又是喜乐,像中了邪一样。
高胜夫人瞥见女儿这副神态,深知她一定遇到了心上人,也不点破,合计着怎么能见上对方一面。如果对方是个好小伙子,女儿又到了嫁人的年纪,两人般配,做父母的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第三天,高妍就再也忍耐不住了,她装作很烦闷的样子,和母亲说道:“整天呆在家里,我都烦死了,我想出去逛逛。”
高胜夫人心知肚明,嘱咐道:“你别和前两次一样,在外面呆得时间太晚,让家人担心,令你父亲生气。”
高妍撒娇道:“我才不会呢,您放心吧,我逛一会儿就回家。”
高胜夫人故意逗她,说道:“要不让你的哥哥陪你一起去吧,如此则即便是晚了些,你父都不会怪你了。”
高妍一听,着急死了,赶紧说道:“我才不和他们一起去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