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几声后，眼皮下的眼珠子居然转动了一下，他吃力地动了动手指。挽歌喜极泣下，连忙抓稳他的手，“爸，是我，我是挽歌，爸你醒醒……”
乔海申微微睁开眼，但是睁得不多，几乎睁眼也极为吃力：“挽……挽歌？”声音微小得要挽歌低下头靠近他才能听见。
“挽歌，你还……还怪，怪我当年和……和你妈离婚吗？”乔海申戴着输氧罩，断断续续地说道。
说到这，眼泪便开始坠下来。
离异的孩子怎么不懂离异的苦和痛。
怪，怎么不怪呢。
“你，你别怪爸……”乔海申喘了半天，继续道，“我，我是有苦衷的……挽歌，你，你要……”
挽歌点点头，眼泪坠得更加厉害了，她最害怕就是提起离异的事情。童年的时候她的阴影可不少，没有妈妈的孩子像根草的滋味她已经尝过，苦得无法言喻。
“挽歌，你可要……知道，”乔海申慢慢地说道，“爸做的事，很多……很多都是，为了你好……”
挽歌哽咽着，眼眸朦胧一片，“我知道，爸，你千万不能倒下，小华还小，你的公司他还不能继承掌握下来。”
“你总是护着疼着小华，咳咳……小华还小，这孩子单纯得很……他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才干，咳咳，我就很欣慰了……”乔海申咳了几下，才稳住气道：“公司那边千万不能给你于阿姨管，小静也年青，你先接管帮一下忙，我会……会留股份给你的……咳咳咳咳……”
挽歌听懂他的话，后来又听见咳得很厉害的乔海申继续边喘气边追道：“你给，给我……咳咳，去找你阿姨回来，我要见她……我有话要跟她说……”
挽歌劝住：“爸你还是多休息，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见她不迟……”
“不，现在，赶快去找她回来，咳咳咳咳……”他这次咳了好些时间，气也踹得厉害，“我有，有急事要跟她讲……咳咳，去找她回来！咳咳咳……”
挽歌点头，然后走出去。
她走出去的时候见到角落处乔俞静在偷偷地打电话，她走过去才听见，乔俞静悄悄对电话说道：“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道，这边急死人了，爸不知道什么怎么样了。你倒是在哪里说清楚啊。哦……好，知道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抢过电话，乔俞静尖叫一声：“你干嘛啊！”
两个人就这样抢手机，挽歌边抢边对着手机喊道：“于兰芝你赶紧给我回来！”
乔俞静便气道；“你神经病呀！还我手机！”
“啪”地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
乔俞静咬牙抬头：“乔挽歌！你想怎么样！？”
挽歌淡淡然地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乔俞静：“告诉我，于兰芝在哪里，爸现在想见一下她。”
“你骗人，爸现在怎么可能想见妈？！”
“别废话那么多，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找她。”挽歌不容置疑地道。
乔俞静装傻地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挽歌勾唇讥讽道：“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万一分家产的时候，她不在场分少了一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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