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将身边的挽歌揽入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噙着微笑温柔地道:“挽歌,你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深情地可以掐出蜜来。
挽歌心里百般却不是滋味。毕竟是逢场作戏而已。风光一时,笑笑罢了。
而台上的神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疑是新郎没听见,便再次说:“简君行,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台下路之遥大方自然地揽住挽歌,很多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挽歌这边。
看见如此亲密的举动,频频点头了然:“怪不得怪不得……”
有如此光芒四射的新情人,哪里还顾得上那还旧情郎。
更有人直呼:“乔挽歌那人太过分了,我们学校的简学长这么抢手,她最后居然还出墙了!”
有人便鄙夷直呼君:“你刚才不是痛骂她是小三吗?”
观众了然了“终于真相大白了!”
简君行缓缓地微笑道:“我想起了我跟薇儿以前的种种,相遇到相识,相知到相恋。如今站在台上,感慨时光如逝水,我们再也回不去年少的时光了。所以,希望在座的每一位,请珍惜当下。”
话声刚落,掌声如雷。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惹得满场喝彩。
一滴眼泪从挽歌眼角滑落,幸好灯光暗没被旁人见着了。
最后一段话,她知道,他是特意讲给她的,回不去当年了,他在祝福她和路之遥。
简君行讲完,便深情如绵地对薇儿道:“我愿意。”便低头勇敢地吻下去了,薇儿幸福得揽住了简君行的脖子。
现场气氛热烈起来,哗然高呼一片。
挽歌闭上眼眸,死心了吧终于可以。身旁的路之遥将她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她没有挣脱开来,任由他温暖的怀包裹着自己。
黑暗中,眼泪顷刻间淌落在脸颊上。
就这样,就这样吧。
一切,终于可以有个了断了。
从此,形同陌路,各走天涯。
昏暗中的台下,几乎是全场人都激动雀跃,而没有多少人看见,在这一边,有两个人寂静而沉默地地依偎着。世界已经暗下来,谁也看不清谁,谁也找不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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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
换了便服的挽歌将烈酒一口饮尽。
浓烈的酒水辣得她喉痛发热生痛,她咳了好几口,呛得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她喝尽了一杯,辣得喉咙几乎可以烧掉皮肉似的。
如果说当这三年是阵风,可是这阵风几乎将她刮得骨头不剩。
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只是一句“祝福你们”一笔勾销。
乔挽歌你傻不傻?
她又要了一杯烈酒,这下半杯的酒液还没吞入肚子,她已经醉醺醺地几乎要跌倒在前台高凳下。
不远处几个不良青年便靠近了挽歌。
“喂,小妞,失恋了?”一个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彩虹头问。
彩虹头指了指她面前的那一大杯烈酒,故意嫌弃地说,“你酒量那么烂,怎么玩呀?”
挽歌歪了歪头。像是摇晃中的慵懒小黑猫,“谁说我酒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