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杨鲤趁夜而走,却没有回头想想,为何这深山老林里会有这樵夫妇女,他们又是如何过活的呢,也是这几天杨鲤头晕脑胀,顾不得思考而已。
不说那杨鲤上山,单说那凌小云见那杨鲤走远了,便放开了凌樵夫,冷冷的道:“你去追啊,一棍子打死好了,何必扯上我陷入的那因果之中。”
那樵夫见不见了杨鲤,也不发火了,赶忙劝慰那凌小云:“我倒是想啊,可这样一来,那九渊死气肯定会继续进入那杨鲤体内,到时候闹得个天下大乱,不也是我辈的罪孽了吗?”
就在此时,俩人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冷哼:“哼,你也知道啥叫罪孽吗?”
俩人大吃一惊,这俩人都是修行有成的人物,这附近百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俩人的感知,奈何这个声音明明就在门外,俩人却没有丝毫感觉到有人。
“原来是小寒山的半忍大师,有失远迎,请进请进。”还是那樵夫功力高深,率先感觉到了半忍大师的存在。
来的正是那小寒山的半忍大师,话说半忍大师怎么来到此处,原来那半忍大师今早起来,突然发现小寒山附近,竟然出现九渊死气,半忍大师立刻就是一惊,佛门中人以慈悲为怀,半忍大师自然不能看九渊死气找到寄体,祸害人间,这才立刻下山,准备阻止九渊死气,奈何下得山来,却发现九渊死气竟然离去,半忍大师好奇的搜索了半天,这才发现了凌樵夫与那凌小云以及杨鲤。
那凌樵夫与那凌小云的伪装之术虽然高明,但怎瞒得了半忍大师,那一身的剑气直冲云天,半忍略一思索,醉道人他已经见过,能有如此剑气的便只有那弈剑阁门主凌海石了,那凌小云多半就是那弈剑阁大弟子,蜀山七秀之首的凌云凤吧。半忍大师本不想多事,但是见那凌云凤多次借美色试探杨鲤,却又心生杀机,心头却好笑,那弈剑阁也算名门正派,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包庇门人,竟然行如此之事了结因果,难怪弈剑阁成立几百年来,却无人能够渡劫飞升,半忍大师本不想管此事,但是弈剑阁以剑入道,门内之人虽然杀戮过重,但不乏也有侠义之士,半忍大师不忍弈剑阁这样沉沦下去,这才出言点化。
听到凌海石的邀请,半忍也不客气,这才跨正门进来,那凌海石见半忍进来,哈哈大笑:“我本想在此了结一段因果,奈何惊动了大师,罪过罪过。”
“那凌掌门可知何谓因果?”半忍大师问道。
“这?”那凌海石也思索起来,修行人最讲因果,但因果之事又有谁能讲的清楚呢,如果因果能够讲的清楚,这也就没有纷争了,但这不回到总也不好,只得说:“那李洪陷害杨太公虽然不对,但总是那杨太公有错在先的,想那李洪为官清廉,又造福一方,是个难得的好官,我等侠义之士有怎能见那杨鲤为一己之私而谋害一个百姓的父母官呢?如此损一人而造福一方,如那李洪死于杨鲤之手,岂不是那成都百姓的损失?”
“那凌掌门何不一棍子打死那杨鲤,何必又让令爱行如此之事呢?”半忍大师嘴角上翘,讥笑道。
“如非那杨鲤引动了九渊死气,我也不会救他了,让他累死在山下也就没事了,没想到杨鲤竟然引动那九渊死气,只能出此下策了,只有心怀坦荡又有大冤屈之人才能引动九渊死气,如那杨鲤动了色心,怕是引不动九渊死气了吧。”凌海石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听得那弈剑阁门主如此解释,半忍大师倒也好笑:“一念之起是为因,万般劫难都为果,凌掌门起了庇佑门下之心的时候,便就结下了因,有关那杨鲤好色不好色何事呢?”
“可是那如果不这样的话,让那九渊死气找到寄体的话,那天下不就大乱了吗?”凌海石争辩道。
“如此做法确实能够阻止九渊死气,但是如此一来,那杨鲤的因果,死牢内瑶红的因果,以及杨太公的怨气因果,都会落到凌掌门和令爱身上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凌掌门和令爱一念之起所为啊。”
半忍大师这一番话,凌海石尚在苦思,那凌云凤确是惊出一身冷汗,她自小在蜀山修道,却也心地善良,下山行走之时破得各路长辈的抬爱,都会凌云凤颇有教导,所以对于因果的体会,自然会对凌海石更深一些,这次的事,她本来不从,但是凌海石却以事成之后,却取消她也郑石生的婚约,凌云风这才答应,没想到今天挺半忍一讲,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铸成大错。
自己起了害人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因啊,如那杨鲤真的冒犯自己,杨鲤是有不对,但自己主动勾引杨鲤,就没有责任了吗?这就好比青楼的女子,穿着裸露,故意引人犯罪,但真的有人起了歹心,用了强,到底是谁的因果,却谁也说不清了。歹人不对吗?毕竟女子勾引在先,然而女子不对吗?自己想怎么穿衣打扮难道有错吗?
看到凌云凤若有所悟的样子,半忍大师欣慰的笑了笑,佛度有缘人,有些人,点化了,自然明白,有些人,注定点化不了,点化又有何用呢?半忍大师呵呵一笑,便准备离去。
“那就恭喜半忍大师又收了一位好徒弟吧。”凌海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