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皇宫,依旧延续往日的璀璨华丽,只是每个人显然都有些人心惶惶的,大家并不傻,自然能看出现下的局势了,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都深有体会。
此时的金銮殿,只有冉朵而、颜天祥以及一些誓死追随的大臣。
“安将军,诸位大臣,明儿的事,相信你们也清楚了,聂笙有心造反,我们也不必念及旧情了”颜天祥发话
堂下的人纷纷表示赞同,安凉拱手道“皇上,太后娘娘且放心,一切准备就绪了”
冉朵而点点头,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挺讽刺的,没想到到了最后需要仰仗的是安凉。
“是了,哀家已经决定赦免你孙女了,边境那的日子比较清贫,还是让她回来吧”说罢,转向颜天祥“皇帝认为如何?”
颜天祥也表赞同“就照母后的话去做吧”
安凉心里忽而腾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试着请求“皇上,太后娘娘,那黯王呢?是否可以从轻发落?毕竟纤妃娘娘还在世”纤妃活着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瑞晟,安凉以为可以借此事一并赦免黯王的罪行
颜天祥还未说话,冉朵而已先发制人“自然不行,黯儿犯的罪岂止一件,安将军还是不要为他求情了”如果让他回来,必定会威胁到锐儿的地位,尤其现下的局势如此混乱,难保他不会趁机取而代之
颜天祥思索了一会,冷声道“朕也不同意,正如母后所说的,黯儿这一次所犯之罪非同小可,受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朕希望他能借由此事洗心革面”
安凉见状,看样皇上和太后是铁了心,是以他也就沉默了,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寂静中,响起一记掌声,吸引着众人的听觉,尤其在看到从大殿外走来的人时,视觉上又是一股冲击。
冉朵而和颜天祥蓦地起身“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颜寒黯,你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无视你父皇的命令,非但私自逃离边境,还有脸入宫?来人,将他拿下”冉朵而愤怒喊道
随即,几个侍卫上前,却被颜寒黯的眼神给吓到了,畏畏缩缩的退到一边不敢吱声。
颜天祥眉头紧蹙“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样下去,别怪父皇无情了”
颜寒黯嗤之以鼻,冷笑一声“父皇?皇祖母?呵呵,我有你们这样的亲人吗?”
“反了反了,还不快拿下这个逆贼”冉朵而是气急了,这人是不是疯了,单枪匹马就敢回来?等等,莫非?
安凉伫立在大殿中央,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似乎对这一幕没有惊诧或者意外的反应,而这也验证了冉朵而心里的猜疑,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颜天祥自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于是瞥向安凉“安将军,这是怎一回事?”
安凉拱手,一如既往恭敬的模样“皇上,黯王此番入宫是有事禀报”
“什么事?朕不记得自己下过令让他回来,甚至入宫”
冉朵而胸口一阵沉闷,直觉告诉她好像有什么坏事要降临。
颜寒黯面不改色,此时从侧旁走出一个披着风衣的女子,她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安絮?”冉朵而狐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这几个人究竟搞什么鬼?
而颜天祥顿时却有些慌张和心虚,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演变至此,或者说任谁都没有想过,也想象不到。
颜寒黯将安絮揽在怀中,且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里的颜越。
“这是你们的孩子?”冉朵而侧目望去,见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心里的狐疑更甚
颜寒黯却把目光调至颜天祥身上“父皇,有些事,儿臣已无法再继续替您隐瞒下去了”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大家都在揣摩着颜寒黯话里的意思。
颜天祥饶是怔住,冉朵而瞥向他,又看看安絮那张惨白的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朕,也不知道”犹豫了好一会,颜天祥才缓缓开口
闻言,颜寒黯不以为意一笑“父皇真是健忘,难道您忘记那个晚上的事吗?那就让儿臣唤醒您的记忆吧”
安絮忽然低声饮泣,伏在丈夫的胸膛,这楚楚可怜而又委屈的模样让在场的人掀起了一阵喧哗。
“大家想必知道,絮儿和我打小就有婚约在身,她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皇室中人是父皇的儿媳。然,十个月前,父皇却玷污了絮儿,侮辱自己媳妇这样的罪行,哪怕是瑞晟的皇帝,也将被天下人耻笑”颜寒黯冷瞪着居于座上的父亲,语气生冷至极
而当这话说出来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实在无法置信,就连冉朵而都惊诧不已,目光刷的转向颜天祥。
安絮这会哭得更厉害,她泪眼婆娑的说“絮儿本就无颜苟活于世,可我舍不得黯”
“休得胡说,哀家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皇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八成是你们想翻身,所以诬陷皇帝的清誉”冉朵而气愤的喊着,她才不相信,皇帝再怎么好女*色也不可能对安絮这样的女子有兴趣,再说皇帝压根就不是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