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哥哥,如果我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怎么办?你会抛弃我吗?我好怕啊”她紧紧揪住诺梵的衣襟,好似捉住的是救命稻草
诺梵又陷入沉默,聂思兰仰起脸“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呢?到底会不会?”
“我会照顾你的”他淡淡的回答,没有勉强的意味,听着又不像承诺
聂思兰也不想抓得太紧,免得弄巧成拙,毕竟阿晋这个办法是捉住他内心的一丝空隙。至少现在他有了丝愧疚就够了,日后的事她再想想办法吧。
“你帮我叫军医进来,我只让他一个人看,男女授受不亲”她垂下眸子
诺梵点点头,应允了她,须臾后,便有军医进来为她诊治,其他人则是在外面等候。
聂笙急得来回走动,阿晋安静的站在一边,诺梵也是,池小东就立在他旁边,对于这个意外,大家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帐篷里,军医客气的说“小姐,请让我看看您的伤”
聂思兰冷眼瞥去,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压根没有受伤”
军医一愣,额上不时渗汗“那,那小姐您?”
“想必军医也是聪明人,梵哥哥日后会是一国之君,而我必然会是他的皇后,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将来我自不会亏待你,若你执意捅破这个秘密,我不保证你和你的亲人能安然无恙”
军医乍听,哆嗦着跪下“小姐,您有事只管吩咐”
“呵,很好,军医果然是识时务者,你就帮我包扎和医治吧,不管谁问起就说我的腿好不了”
“是是,我明白”
聂思兰掀唇一笑,这样做虽然不光彩,可她顾不了那么多,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她就不信,池小禾就不会耍花招。
军医忙活了好一会才走出帐篷,聂笙随即围上来“怎样?兰儿的腿?”
“回将军,小姐的腿确实折断了,按这情况怕是好不了了,而且会留下后遗症”
“怎么那么严重?”聂笙眸里怒气更甚,对着诺梵不好发作,只能把气撒在阿晋身上“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阿晋单腿跪下“属下失职了,愿意受罚”
聂笙吼道“罚,自然要罚了,你给我滚到暗房反省”
“是,属下甘愿受罚”阿晋说罢,便往暗房走去,那是筑在雪地下的地底山洞,气温远比外面寒冷,一般只有犯了较为严重错误的人才会被罚到那里。
池小东哆嗦了下,没想到将军来真的,看样子小姐的事让他大发雷霆了。
诺梵望着阿晋远去的孤单背影,心里略微波动了下。
而聂笙,怫然转身,径直走入帐篷。
“主上,这事有点棘手”池小东难免担忧了,小姐这样的话,主上岂能抽身而去呢?
诺梵漠然无语,抬眸望着漂浮着缕缕白云的苍穹,若有所思着。
暗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仅是凛冽的寒气,阿晋掀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伤口,血虽已止住,伤口却触目惊心。
之前为了给思兰的脚抹上血迹,他特意划伤自己的手臂,即便如此他也毫无怨言,只要小姐能够如愿以偿。
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从洞口袭入,让阿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撕下衣裳的一角,自顾包扎好那道伤痕,而后卷下袖子,盘腿坐在暗房中央,独自承受惩罚。
那厢,忙完一切之后,聂笙在诺梵的帐篷里,一脸道貌岸然,眸里尽是犀利“主上,兰儿现在变成这样,你有何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她过门?”
“聂将军未太心急了,我说过不会食言便会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大业仍未有着落,儿女私情的事暂且搁着”诺梵早就料到他会以此事为借口逼迫自己早日完婚,虽说完婚是迟早的事,但潜意识里他似乎想拖延下去
“那是几时?兰儿有诸多不便,她一个女儿家也不好意思开口,我只管要一个期限”
“大业成就之日就是我迎娶兰儿之时”
“好,我记着,但愿主上能信守承诺”
俩人心照不宣,或者各自有各自的考虑,不管怎样,这事暂时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诺梵想尽快完成这里的事,他的牵挂还在瑞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