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舒适的床榻上传来了高分贝的喊声,紧接着男子被女子吓醒,彼此四目相对,惊讶须臾后才发现俩人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谁让你爬上我的床?为什么你会在这儿?”聂思兰紧揪着被褥,强压愤怒与惊慌,眼泪也硬生生的咽下去
阿晋这才回过神来,迅速下床随手捞起衣裳穿起来,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门就让人踹开,或是被尖叫声引来,或是早有预谋。
聂思兰和阿晋在看到冉太后和玉珠的时候顿时明白,这是一场阴谋!想昨日,阿晋送她回房之后便准备离开,结果不知怎么的,俩人同时昏昏沉沉的,再来失去了意识,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情形。
“来人,把这个淫/乱后宫的男人捉起来”冉朵而下令,明眼人一看这屋子就能猜到什么,着实像极捉/奸在床
“太后娘娘,我对小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阿晋义正言辞的辩解,面对强权仍是淡定
玉珠鄙夷“没有非分之想都敢爬上小姐的床,若有的话岂不是就地正法?”
“玉珠,别跟他废话,哀家只相信眼前看到的,把这淫/贼拉下去听候发落”冉朵而继续强势,主仆一唱一和的
“是…”玉珠便要拉走阿晋,却被他的眼神吓到而退缩
阿晋回望床榻上的女子一眼,诸多无奈与感慨,深知这时候不能反抗,否则更是给了冉太后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识相的说“我自己走,清者自清”
冉朵而露出了个胜券在握的微笑,随即走到床边,很惋惜的说“都怪哀家没有管理好后宫,才让这种事发生,兰儿放心,哀家会替你办了那淫/贼,保你清白”
聂思兰咬紧牙关,可恶的老太婆,设计了这么一出闹剧究竟想干嘛?就算她和阿晋一丝不挂的睡在一块,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进屋的人看到这样一幕,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呢?倘若传出去,她聂思兰还有什么颜面见人?思及此,聂思兰恨不得杀了冉朵而,然,这样无法解决问题,于是她便顺藤摸瓜,假装抽泣,委屈的哭诉“别…太后娘娘,阿晋从小看着我长大,他怎也不会糊涂到爬上我的床,事有蹊跷。再说昨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兰儿清楚得很,一来无事,二来也不想小事化大,所以求太后娘娘放了阿晋”
冉朵而一怔,心想这丫头还挺能辩解的,这话要这么说意思可就不一样了。但是不管怎样,这个计划不容变更,想罢冉朵而笑道“无论你们有没有做越矩的事,宫里始终是人多口杂,就算你无惧人言可畏,好歹也得为自身的清白做考虑,尤其你还是聂笙的孙女,那个下人是在你床上看见的,而你们衣裳不整是事实,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太后娘娘…”聂思兰刚要说话,又让冉朵而打断
“哀家一定会替你办了那个人,破坏了你的名声,实在可恶得很”
“太后娘娘,请饶恕阿晋…”聂思兰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已经落入她的圈套,也只能顺着她的意下去,否则以后还会继续刁难他们
“这样吧,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哀家可以放了他,只是,为了你的清白着想,倒是有一计可行,就是不晓得你愿意不愿意了”冉朵而看似很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对于此事心里已然有底了
聂思兰咬着唇瓣,低语“太后娘娘请说…”
“咳咳,那就是,你嫁与锐儿为妻”
“什么?锐王不是要娶池小禾为妻吗?我还怎么可能为妻呀?”
“这个简单,你和她都为锐儿的平妻”
天啊,太匪夷所思了,聂思兰彻底服了这个老谋深算的冉太后了,连平妻都让她想到“只是,池小禾如今贵为西凉的和亲公主,我再与她平起平坐的话,西凉会怎么想?她又何尝愿意?”
“这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哀家自有法子,那你是答应或是不答应?”冉朵而直视着她,眼里尽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聂思兰很慎重的考虑着,末了也很郑重的颔首点头“一切听从太后娘娘的懿旨,只是,兰儿想等锐王和池小禾成亲以后再过门,如此可以么?”
“那是自然,好了,哀家总算了却一桩心事啦,过两天你就随哀家到暮蕊庵吧”冉朵而喜上眉梢,握着她的手,笑得是合不拢嘴的
聂思兰仅是含羞的点点头,心里却极其恐慌和不安,假意答应冉太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万一锐王他们成亲之后仍然无法全身而退离开瑞晟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太后娘娘,锐王来了,看样子找您找得很急”玉珠在门外禀报
冉朵而便松开手,温和道“你好生歇着,人,哀家会放的”
“谢过太后娘娘…”碍于没有着好衣裳,聂思兰只是裹着被褥轻轻俯身
随后,冉朵而和玉珠笑着离开了厢房,阿晋自然也放了回来。
着好衣裳的聂思兰抱着双臂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阿晋看了心里很是难受,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爬上小姐的床榻。
“小姐,阿晋该死,你杀了我吧”阿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