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晟皇宫,玄锐到了太后寝殿,此刻就在亭台里悠然品茗,嬉戏间看不出任何受伤迹象。
冉朵而目光犀利的扫向他的脚,极其严肃“给哀家瞧瞧!”
“皇祖母,瞧什么?锐儿不是好好的在您跟前吗?”玄锐还想蒙混过关
“少贫嘴,别以为哀家不知道昨天你们上哪,当听到你被毒蛇咬伤,哀家这颗心都七上八下的。哪里不好去,偏偏到那里,不用说肯定是池小禾的意思了”冉朵而平淡的说,语气里却透着极大的不满和愤慨
“这事不能怪小禾,再说锐儿这条命还是她救的呢”玄锐笑道,知道冉朵而不喜欢小禾,专挑她毛病,所以也只能尽量说她的好了
“哼,倘若你出事,哀家一定让她给你陪葬”
“得了,皇祖母可别咒孙儿呀。您就安心吧,现在的小禾不是以前的小禾了,很多事她都忘记呢”
“哦?有这种事?罢啦,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哀家的预算了,两个多月后册立太子不容出差错,你懂吗?别只顾儿女私情”
“锐儿明白,小禾说她会帮我登上太子之位的”
闻言,冉朵而挑眉“她有这能耐?别到时越帮越忙”想了下,又说“这样吧,明儿带她进宫给哀家瞧瞧”
“这…遵命…”玄锐不禁为小禾忧心,上回入宫的事还历历在目
“还有,哀家让宫里最好的太医替你诊治,玉珠,带锐王给莫太医瞧瞧”
“是,锐王请”玉珠恭敬的比了个请的手势
玄锐拱手“那孙儿告退了…”
冉朵而轻轻摆手,随后继续品茗,看着清茶,笑出声:聂思兰也该进宫了。
湛蓝的天空,只有几丝浮云在飘荡,阳光的薄凉,也让人感觉不到温暖,聂思兰一直远望聂笙离去的身影,心里诸多不舍。
直至完全看不到那队人马,聂思兰才转移视线“听说北部一到冬天就很冷,应该给爷爷添些棉袄才是…”
阿晋淡淡的回答“小姐不用担心将军,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嗯…”聂思兰继而走到颜寒黯跟前“让你久等了,我们这就随你进宫”
“请…”颜寒黯淡然道,再领着她上马
跟着颜寒黯,聂思兰和阿晋一起回宫,开始沦为人质的生活,只是她心里清楚,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
到了皇宫,冉太后倒是极其客气,安排聂思兰住最好的厢房,又给她安排了侍卫和婢女供其使唤。尽管知道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聂思兰还是欣然接受。
和冉朵而闲话家常,又陪她午膳,之后聂思兰才回到了厢房,这会累得不想动,就趴在软榻上休息,一个不留神就睡着了。
房里清淡的檀香缓缓飘开,午后懒懒的阳光散漫着,照在茶几上。
阿晋拿了张毯子,轻轻盖在聂思兰身上,目光变得很温柔,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扬。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好生保护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当年没有她,也就没有他的存在。
阿晋永远忘不了八岁那年发生的事,虽然思兰当时只有四岁,既相遇,小小的她改变了他的人生。
阿晋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因为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恨透这个冷漠的世界。
四岁的时候,父母被草寇杀死了,草寇见他机灵就让带回山寨,自此沦为他们的奴隶。
那四年,啊晋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多次逃跑被逮都让人打得半死。倘若那次不是遇到思兰,他的下场一定是活活被烧死。
阳光下,马背上那个小女孩揪着她爷爷的衣裳,轻轻的说:爷爷,那个人好可怜,我们带他回家吧。
就这样,阿晋的人生彻底改变了。每次回忆起这些,平静不起波澜的脸变得些许扭曲,心也莫名惊悸,这是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八岁之后便跟在将军身边,能陪伴聂思兰成长,是阿晋一生中最快乐的回忆。
“小姐,就算是死,阿晋也会在你之前”他伸手捋开聂思兰额前的碎发
聂思兰随手抓住他的手指,像在呓语:你说过,要娶我的…
阿晋心中一沉,可惜小姐心里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爱她“你会受伤的…”
是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甜蜜的疼痛,阿晋是感同深受。
话说颜寒黯回到黯王府,就有人将小禾从昨日到今日的事向他一一禀告,听完后他还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似乎习惯了每天都要有她的消息,感受她的存在。
他无奈的甩头,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管不住的岂止是心,颜寒黯又一次来到后院,刚到就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吸引了。
阳光环绕着院里的桂花树,石桌上摆了几道小菜,乍看怎那么眼熟?原来是他喜欢的菜式。他怔在原地,心想池小禾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你来了?来得正好,过来尝尝”小禾端着最后一道菜式走来
颜寒黯陌生的打量着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