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金色的阳光噙着丝丝暖流溢入屋内,薰风缕缕,吹着也甚是舒服。子歌伸手触摸阳光,虽无法触及,却能感受它的温度。这时节,风清云淡,处处秋意盎然。
“阳光无限好,你不该呆在屋里,昨晚的事也许让你难受,可是你要认命,黯王非等闲之辈,他足以操纵我们的生死。我只想说,不管你做什么,都别连累梵儿,他如此单纯,我不希望任何人夺去他的纯真”子歌冷言相向,要她明白自个的处境
乍听之下,小禾掀唇一笑,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三番五次警告她别害了诺梵,难道她愿意这样吗?
子歌将小禾不经意的笑容尽收眼底,轻轻端坐床沿,颇有耐心的劝说“你别怪我自私,梵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现在对你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情情爱爱他不懂,更别说男女之间的事了,我求你自行疏远他。再者,你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纵然嫁给梵儿,也不能和他发生关系,黯王不会允许的”
自行疏远?在听完子歌这番话后,小禾心里又添伤痕。她是该好好处理与诺梵之间的关系了,有句话她说得对,梵儿如此单纯,又何必让这个肮脏的世界夺去纯真呢?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但,你必须帮我一件事”小禾终于正视她
“说吧”子歌柔声道,一脸的如沐春风
“帮我向黯王求情,放了久儿和我哥哥…”
“久儿的事我会办,至于你哥哥,昨夜里他劫走王妃,已不知去向”
“你说什么?”小禾猛地抬头,池小东劫走安絮,不可能吧。
“信不信由你了,反正王爷这会是腹背受敌,王妃不见了,纤妃娘娘又生死未卜…”提起纤妃,子歌又发愁了
“纤妃娘娘怎么了?”小禾依稀记得昨天她还来过黯王府
“不清楚娘娘的处境,只道病重…”忽然发现说多了,她适时住嘴“梵儿就快回来,我也不多说了”
“久儿的事劳烦你了”小禾提醒她莫忘记
子歌浅笑“换身衣裳吧,如果没有猜错,今天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
她说的人是锐王,小禾颇感慨,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知不觉中纠缠于几个男人之间,是不是犯桃花了,偏生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诺梵回来之前,小禾漱洗了一番,换了套淡雅的衣裳,又轻轻将长发绾起。古时女子出嫁后,在绾发上与未出阁的女子有点区别,借此辨别是否已为人妻。
简单的梳了个发髻,与这世界的绾发不同,很具韩国风,清新灵动,大方之余又不失纯真,没有多余的头饰,小禾只系上一朵素雅的小花,整个人看起来是容光焕发。
身后的诺梵注视着镜中的她,有些失神了,一直觉得她很好看,不系面纱后更好看。
回眸四目相对,彼此的心不谋而合的跳动,小禾看着他专注的温暖目光,忽然不忍伤害他,只是…
“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小禾语气不冷不热的,眼里却明显带着疏离
诺梵听话的把找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仿佛看不到她的疏离“我看着你吃”
“我说了想一个人静静,你带七夜出去玩吧”这会语气多了分不耐烦
“哦…”诺梵后知后觉的应了声,便和七夜出去
待他离开,小禾长叹,着实没有胃口,却又不能空腹做事,于是她大口大口的吞咽,又似发泄。
饭后,小禾走出阴暗的厢房,抬眸,万里晴空浮云朵朵,浅蓝的苍穹极尽清朗,阳光明媚。院里的树木,叶片随风起而飘扬,更有脱离枝头浪迹天涯。
小禾见诺梵和七夜坐在一角落里笑脸相迎,想必是在等她,而她却移开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禾”玄锐好不容易才得以进来,这群该死的侍卫,居然敢拦着他
“锐王?”她故作惊讶,事实上也猜到他会来
玄锐拉着她躲到大树后,并示意她别出声。细看,尾随而来的人竟是清舞和她的婢女,敢情这锐王是在躲着她。
清舞刚走过,接着又见聂思兰,黯王府怕是没有这般热闹吧?她应该是来找梵儿的。
小禾陷入深思,全然忘记身后的男子,已情难自禁的靠近她,彼此挨近的两个人,或各有所思。
玄锐正想说话,不经意间就瞧见她颈上的吻痕,心下一紧,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那个傻子居然敢动她。
察觉身后有团火焰,小禾才保持些距离,不解而无辜的眼神。
玄锐方才意识到自己太敏感了,收敛一下情绪浮出笑意“你还好吧?昨晚…”
小禾瞬间的忧愁令他微颤,看来是不大好了“那个傻子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不,不是梵儿”小禾淡淡一笑
不是他?那就是老七了,这下更是怒从中来,老七明摆故意的,知道他对小禾有意思就刻意将她指给一个傻子,先是羞辱了他,现在又欺负小禾。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玄锐不顾她的反对,抱起她翻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