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有谁能证明我和慕言之间发生了什么呢?我当慕言也只是朋友,你与墨玉数年朋友,自然会帮他说话,但是难道他一点儿错都没有嘛?那个孩子是他的,但是他却残忍的将他打掉,还休我出府,如果仅仅是因为慕言,那我被休出府,为何不嫁与慕言?我可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百里芷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就将池水墨推出了房门。
她和池水墨才认识几日,最多只能算是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为何要他信任他。
不过刚才的那一番话的确惹人生疑……
百里芷说话算话,到了早晨天还黑乎乎的,百里芷就叫醒慕言,幕瑾起来赶路。
上了马车,那边池水墨也下来了,百里芷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两人互看了一眼,百里芷便将帘子放下。
让慕言赶紧上路。
里边儿的幕瑾缩在被窝中,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百里芷却端坐在一旁,想着要是到了南疆找到容墨玉该如何说。
她是真的不知道容墨玉为何要休她,但是他对她的种种。她也根本找不出原因来。
是不是因为墨玉知道她和慕言的事情,而将她打胎,休出府。
她还真的没有把握,但是眼看着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她若是到了南疆该如何跟他说?
求他?没用的
她都能想象的到,到了南疆一定会直接被容墨玉扫地出门。
而且出来的时候银子带的不多。
她同意让幕瑾来南疆,就是想容墨玉这个时候身边一定缺少个服侍的 人,而且又在这个大灾的时节,两个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话来说。、
这一路倒是顺利,这南疆离京都有三天两夜的距离,到了晚上,百里芷便让慕言将马车停在一处破庙中,拿出早上从集市买来的,鸡鸭和干粮,捡些柴火,烤着吃。
而正好这破庙中最多的便是稻草,慕言收拾好,又找来一些柴火,吃完晚饭,大家便依在墙根处睡觉。
倒也很暖和……
只是刚躺下,关好的破败大门,便吱呀一声推开,咧咧的寒风,一下从门外透进来,燃烧的柴火都随风倾倒。
穿着墨色的狐皮大氅的池水墨,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一眼睡在墙根处的百里芷,便又自然的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一边的墙根。
不一会儿,另外的墙根也收拾干净,两个身穿红衣大袄的护卫从马车上搬出几床被褥,又添了柴火。
池水墨躺下,那两名护卫则围着柴火守夜。
百里芷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慕言见百里芷没有任何反应,便又添了些柴火。
幕瑾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貌似是太子和百里芷吵架了。
幕瑾在被窝里轻轻的扯了下百里芷的手,在她的耳边说:“姐姐,你是不是和太子吵架了?”
百里芷闭着眼睛,没有回话。
“其实我觉得太子对你可比王爷好多了,昨晚他在大氅里塞了张纸条给你,我也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等我准备回来拿给你的时候,太子却一下出现了,还抱着我叫你的名字,然后知道是我后,就又重新将纸条要回去了。,。”
百里芷仍旧闭着眼睛,将脸转向幕瑾这一边时才睁开眼睛:“上面有多少字?”
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不识字还真的是害死人,不过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好处。
“好多呢……”幕瑾说。
“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百里芷重又闭上了眼睛。
心里却是另一番思想,他如果说的都是真的,喜欢她,那么他知道那件事之后,除了愤怒就是痛心吧。
这破庙的瓦片有好几处都破损了,不时的有风吹进来,本来用棉被裹着倒也没什么,只是谁知道到了后半夜,竟然飘起了雪花,而后便是雨水。
雪花倒是没什么事儿,不像雨水无孔不入,这破庙的屋顶看上去挺好的,但是谁知道一下雨却到处漏雨。
雨水和雪花飘在棉被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大了,棉被也潮湿了一半。
外面的风是越刮越大,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燃烧着的篝火,被瓦片低落下的雨水,渐渐浇灭。
整个破庙里没有一处不是在滴水的,只是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下而已。
百里芷这边就很好,虽然再滴,但是却很小。
而池水墨那边 却滴得很严重,不得已只好重新选个地方。
幕瑾见这样,便说道:“太子,哪里还有一个地方漏雨不严重的。”幕瑾指着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准确的说,是和百里芷的距离只有三十厘米的地方。
百里芷撇了一眼,便又重新闭上了,嘴里喃喃的说:“太子,趁着雨还不是很大,你还是找间客栈住吧,你这等尊贵的人怎么能在破庙中过夜?”
百里芷的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