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大娘有些担忧的说着,说完连忙就冲里屋叫自己的女儿:“程楠,快去烧些热水来。”
“谢谢大娘,因为我们急着赶路,她身子骨比较虚弱,所以才会这样,不过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容墨玉将百里芷抱到用藤条编制的椅子上坐下,又从怀里拿了一些药丸喂百里芷吃下。
里面的程楠听到声音,便睡意朦胧的答应了一声。
等自己披着头发从里屋出来,看到俊美异常的容墨玉时,一下就愣了神,那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一下就没法从容墨玉的身上移开。
“程楠,你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烧些热水来?”大娘看到女儿愣在那里,随即嗔怪道。
这时候程楠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怯的低下头,立即就钻进了厨房,临进厨房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容墨玉。
“大娘,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我们只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天一亮就走。”容墨玉谦顺,温雅的说着,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大娘的手中。
大娘见了连忙摆手:“唉,你这是干什么,大娘我也不是为了你的钱才让你留宿的,说实话这大山里面,就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平时都见不到人,你们来,我们还高兴呢!”
“大娘,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的住宿费,而且还要麻烦你帮我整理下床铺。”容墨玉执意要将银两给大娘。
正在这个时候,百里芷有些难受的扭扭头,却不想整个人就要从椅子上掉下来,容墨玉立即上去扶稳百里芷的身子,蹲下身,让她的头枕到他的手臂上。
大娘见到,连忙说:“她是你的妻子吧?看你这样一定很疼她?”
容墨玉准备回答说不是,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没有说出来。
她是他的妾,也就是他的女人!
大娘这么说也没错。
“唉,我们家地方小,只有两件屋子,你们今晚就睡我女儿那间屋,那屋子大一点儿,也不漏风,也没我老婆子那间屋堆满了杂物。”说完大娘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些剩菜和一些馍馍:“家里就剩这点儿,这菜肯定是比不得你们富贵人家吃的,不过这菜都是野菜,新鲜的很。”
容墨玉看了那些菜,绿油油的,是他没有见过的,便在百里芷耳边轻声询问了一下:“肚子饿不饿?我喂你吃点儿?”
百里芷现在哪里有胃口吃,刚才喝的水都从嘴中吐了出来,便无力的摇摇头。
“娘,水烧好了。”程楠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那赶紧将你妻子抱到屋里吧,给她擦擦身体,让她好好休息。”大娘说,便推开了程楠睡的那件屋子。
将床上的被褥稍作整理了一下,便又说:“这棉絮都是今年刚织的,被单也是刚洗的……”
“大娘,我们不介意的。”容墨玉知道大娘要说什么,是怕他们嫌这脏。
程楠也在这个时候将烧好的水端了进来,看到容墨玉那惊为天人的容貌,脸上便是一阵火烧的红,走到门口的时候便不敢走进来。
“你看这孩子,没见过生人有些害怕。”大娘见程楠不进来,便将她拉了进来。
容墨玉抬头看了一眼程楠,冲她友好的笑了一下,便说:“姑娘,能麻烦你帮我……夫人擦洗下身子吗?”
夫人,这两个字他是停顿了很久才说出来,真的有些不习惯。
“嗯……”程楠十分的不好意思,脸也烧得通红,都不敢用眼睛去看容墨玉。
容墨玉又俯下身在百里芷耳边说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去将药熬了给你喝下,你这病也不能总拖着。”临走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百里芷那虚弱却又乖巧的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一下。
而百里芷也睁开眼,看了一下,便又重新闭上了。
“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大娘走过来对容墨玉说。
容墨玉想了一下便说:“我姓张,单字一个恒。”
“哦,张公子,来,我来帮你熬吧,这些粗活你们这些有钱人做不来的。”说着大娘便将容墨玉手中的药材接过去,熟练的放在一个黑罐子里,加上水,点上柴火。
“大娘,这里就只住着您和您女儿吗?”容墨玉趁这个时间,打量了下这户人家。
墙都是用泥土切成的,没有房梁,房屋也只是在上面盖了几层晒干的稻草,因为长年的烧火,所以四周墙壁都被烧成了黑色。
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只摆放着几幅碗筷。
“是啊,我老伴是一个猎户,这里靠着山里,为了方便打猎,便在这里搭了房子住下,自从我老伴去年被蛇咬了过世之后,就剩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勉勉强强的能过个安稳日子,唉,因为家住得远,至今女儿都没找到一个婆家。”大娘说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容墨玉蹲下身,帮着大娘折些晒干的树枝:“大娘,你也不用着急,我看你女儿也还小,要是那么早嫁出去,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