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了。试着张了张嘴,喉咙好像被卡住了一样,任凭李怀安憋红了脸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李怀安着急起来,赶忙拿起手机查看。手机上面的数据还没有消散,但原本括号内的数字却正在慢慢隐去,状态那一栏暂时性失聪和暂时性失语几个血红色字体正像心脏般慢慢搏动闪烁着。
李怀安此时心里充满迷茫和愤怒:是谁有这种能耐让自己吃这么大的亏,难道是中了精神幻术?但他随即又暗自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身体里汹涌澎湃的力道被削弱了少许。对于常人来说可能会不明显,但对于已经能完美掌控自身每一丝劲力的李怀安来说,这么少许的改变就好像黑夜里的灯塔般那么显眼突出,所以他肯定自己是真被惩罚削弱了力量。
“怀安,怀安,”邓天光轻轻的推着李怀安的肩膀。
李怀安从沉思中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邓天光,他能看到邓天光的嘴巴在动,但他完全听不到声音。
邓天光看到李怀安脸色苍白的愣愣的看着他,还以为他刚刚是被吓到了,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怀安。”
李怀安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略懂一些唇语,他知道现在的状况不适宜被别人知道,包括他的好朋友邓天光,他朝邓天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边有人在找你,”邓天光指着老马那边向李怀安小声提醒,接着又补充道:“是那个漂亮女孩的父亲,看起来好像很有来头。”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经被老马赶走了,李怀安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蹲在女孩身旁小声安慰着,凭借着过人的目力,李怀安轻易的就知道了那个中年男子在说什么:“小月乖啊,不哭不哭,等下那个坏人过来爸爸帮你打他,好不好啊?乖啦,你看,哭花了脸就不漂亮啦。你不哭的话,爸爸就买礼物给你···”
李怀安看的直皱眉:那个漂亮女孩看起来也有二十岁了,怎么那个中年男子还像哄四五岁的小孩那样哄她呢?看来那个中年男子很宠他女儿啊!李怀安有种不好的感觉。
“刚刚就是你把我女儿推到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一看到李怀安走了过来就立刻横眉竖眼的质问他。中年男子样貌成熟稳重,仪表堂堂,和坐在地上捂着小脑袋呜呜大哭的美丽女孩眉角间有点相似。
李怀安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中年男子,心里恼火万分:救人也不对?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的盯着李怀安:“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你让我女儿受这么大委屈就是不对。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你给我立刻走。”中年男子身旁的老马懦懦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变成一声无声的叹息。
“去你妈的,你怎么狼心狗肺啊,要不是怀安你女儿早就死了,你不谢谢也就算了,现在还恩将仇报,”邓天光满脸愤怒的指着那个中年男子的鼻子怒骂道,口水都快要喷到中年男子脸上了。
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被一个民工指着鼻子大骂,脸色早气成酱紫色了,但他平常打交道的人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骂人的话一下子也说不出口,就这么目瞪口呆的指着邓天光:“你、你···”
这时,坐在泥浆里的夏小月可能是哭得太伤心,竟然头一歪昏倒了。中年男子大惊失色,也顾不上邓天光和李淮怀安了,急忙蹲下身去查看。
李怀安脸色平静的拉着气呼呼的邓天光走到一旁拍拍他肩膀,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此时他自己心里也是怒火腾腾,但他心里越是愤怒,表情就越是平静。
这时,老马也跟了过来,他感激万分的对李怀安说道:“阿安,刚才真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今天就···。”顿了一下,他又惭愧的对李怀安说道:“哎,真是对不住你,没想到连累你连工作都丢了。”
邓天光气哼哼的说道:“他以为他是谁啊,说开除人就开除人,承包商啊?不干就不干,深市这么大,找个工地打小工还不容易啊。”
老马脸色有点难看,摇摇头沉重的说道:”承包商算什么?他叫夏海山,是华国最大的地产公司——创业集团老总,深市九成以上的房产都是他在开发,他说让你失业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邓天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刚刚那个中年男子那么有身份,但紧接着他又满脸坚决的对李淮安说道:“怀安,你走我也走。”
李怀安心里很感动,这就是友情。他知道邓天光家里很困难:唯一的妹妹在上大学,爸爸在他三岁时就死了,他妈妈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但却拖垮了身体,现在整天躺在床上变成了个药坛子,家里还欠着街坊邻居们不少钱。邓天光要是失业个半个月,家里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李怀安现在暂时性失语,相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拽住邓天光的手臂静静的看着他等他冷静下来。老马也知道他这个小老乡的家庭状况,在一旁好言相劝着邓天光。
邓天光发了一通火后,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李淮安和老马的意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