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知道,金太祖所中的毒,并不是一次中的,心中奇怪已极,左右猜想,终于想明白,心中大喜,一听到众人说起,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见众人的目光向他看来,忙收住笑声。宗干气他坏了自己的大事,心中一动,欲他寻个难题,便说道:“小子,你笑什么?”独孤云眼见他脸上冷笑,猜到他的心思,说道:“禀大殿下,我没笑什么、、、”宗干道:“没笑什么,你分明就是再取笑我父皇,你今天若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金太祖不悦,缓缓说道:“宗干不可无礼,他是父皇的救命恩人,就是再有什么过错,也不能追究。”宗干道:“父皇,你不可被他蒙蔽了,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是汉人多半没安什么好心。”金太祖,横了他一眼道:“我说过的话难道还要让我再说一便?”宗干心头一惊,忙道:“宗干不敢,请父皇息怒。”
金兀术见大哥又要与独孤云为难,逼得父亲生气,忙站出来打圆场道:“父皇息怒。保重身子要紧。大哥他也没别的意思。”又对独孤云道:“兄弟,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父皇是不会怪罪你的?”金太祖道:“是呀!少年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若是刚才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你大可说出来,我是不会怪罪你的。咳咳、、、、”
独孤云道:“皇上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皇上你可知你得的是什么病?金太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又看向众人道:“你们知道吗?”众人均是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请了无数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自然也无法知道。金太祖道:“少年,那你告诉我,我得的是什么病?”
独孤云道:“其实皇上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众人听后都是一惊,都有些不相信。宗干道:“不可能,大夫请了不知多少,他们怎么就没一个人看得出来,再说中毒的人脸色发青,父皇可没有呀?”独孤云道:“一般大夫自然可以看出普通的毒,可若是碰到高人那就看不出来了,而且使毒的是个天下第一高人,你们自然看不出来。”
金兀术道:“使毒的是谁?”独孤云道:“辽国有一个国师,你们可曾听说过?”金兀术道:“你说的是毒龙尊者?”独孤云道:“正是,此人我也见过,曾听我爷爷说,毒龙尊者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更何况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另一个大夫查不出病症,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皇上每天都有人在换毒,所以一天一个样,谁又能看得出来。”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有人说道:“不可能,皇上每天都有侍卫们保护,敌人又怎么下的毒?”
独孤云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具体的应该是你们的事。宗干道:“这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再说他们既然能下毒,为何不干脆直接下剧毒,而是下慢姓毒药?难道他们有这么傻吗?”独孤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可知他们的真正目的?”宗干道:“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独孤云道:“他们之所以下慢姓毒药,其实是有目的的,因为辽军要派遣大军,非得十曰八曰不可,若是皇上中毒太早,只怕就会另立新君,他辽军要想取胜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众人听后,都不禁吓出了冷汗,纷纷点头觉得独孤云说得在理。对独孤云也大是感激。金太祖道:“恩公,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给独孤云行礼。可全身一点力也没有,这一动,喘气反而更加重了,不禁咳嗽起来,独孤云忙伸手扶起,说道:“皇上,晚辈可承不起,五殿下是我的结义大哥,我做这些也是应当的。皇上身体虚弱还是多休息才是。”
金太祖一听,一时没反应过来,疑道:“五殿下、、、、哦你说的是兀术呀!”心中甚喜,对金兀术道:“兀术呀,你能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你的福气、、、、咳咳、、、”金兀术忙抢上两步道:“父皇,您身体要紧,还是多多休息吧。”金太祖咳了几声,喘了几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眼下辽军压境,父皇就是想休息也是能够了。走,扶我起来,我要到城楼上去看看辽军的气焰有多么不可一世。”金兀术道:“父皇,这些事就交给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吧,您就好好休息吧。”总干和宗望都纷纷附和,劝金太祖多休息。
金太祖道:“辽军既然敢肆无忌惮的围城,想来对我的病情也是极了解了,我若不亲自去鼓舞士气,只怕辽军一利用这事,对我金军士气进行打击,那可就十分凶险了。”金兀术等人都知道父亲的脾气,不敢再劝,只得齐声道:“是。”
金太祖道:“贤侄,你能否将我身上的针都拔取了。”他这话是对独孤云说的,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若总是称独孤与为恩公,始终不便,心想:“你既是我孩儿兀术的结义兄弟,那我叫贤侄也在合情理不过。”独孤云道:“这恐怕不行,皇上您身体虚弱,这针主要是护住您的心脉,若是贸然取出,只怕对您极为凶险。”金太祖道:“那可不行,我要鼓舞将士们,若让他们看到,那可不大好呀!”独孤云道:“这可真不行。”金兀术道:“兄弟,有没有别的办法,既可以不拔针,又不让军士们看出来。”独孤云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也是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