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心头一惊,怒道:“他这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大家可别信他的。“说着,就要离开。独孤云道::“元帅且慢,下官还有话要说。”童贯只得站住,说道:“好,你说,本帅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耗着。”独孤云道:“这玄真子,牛鼻子老道的话,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只不过,他这么一说,若韩将军真若出了什么事,在场的那么多人,可保不齐谁会认为,不是元帅下的手。元帅可得三思而为呀?”
他这话一出,自然是把童贯给将住了。童贯心中气极,却也是发作不得,只得恨恨的哼了声,袖子一拂,走了出去。话到这份上,童贯自然是不能再与韩世忠为难,饶是他多想韩世忠死去,可眼下也只能盼着韩世忠相安无事。他虽是不可一世,却也不得不防,朝中那些正直的官员,如李钢等人,真正难缠的是那些人。若这事传出去,韩世忠一但出了什么事,李纲等人难免会把罪责归在他头上。到了皇上面前,终就是说不过去。
童贯一走,众将领自然也不能再留下继续喝酒,也都纷纷告辞了。转眼间整个红香楼已是人去楼空。独孤云这才将解药给玄真子服下,剩下的自己收入怀中。说道:“你走吧,我今曰就饶你一次,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你。”
玄真子自知今曰事后,卞京是没他落脚之地了。一想到他的容华富贵就此没了,不禁恨声道:“今曰一时大意败在你手里,他曰若再见,我定要找回场子不可,你等着吧。最好不要我碰上。”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也出了红香楼。
红香楼中只剩下韩世忠和梁红玉等三人。韩世忠向独孤云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兄台搭救,不知兄台贵姓?”
独孤云道:“谢我可就不必了,真正救你的是我姐姐,若不是他想救你,我是不会出手的。”韩世忠一愣,没反应过来,疑问道:“你姐姐?、、、、”独孤云却是不理会他,一把抓起梁红玉的手,便离开。韩世忠不明所以,只道独孤云要对梁红玉不利。拦住二人身前道:“快放开红玉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独孤云脸色一正,冷冷道:“我与我姐姐有话说,与你何干?让开。”说着一掌击出,韩世忠只得闪在一边,看着梁红玉,道:“红玉姑娘、、、、?”他只盼着,若是梁红玉说一句,要他相救的话,他就说什么也不让独孤云离开。
可梁红玉却向他摇了摇头道:“将军放心,这是我的结义弟弟,他是不会对我怎样的,将军不必担心。”说着就随独孤云上了楼。韩世忠兀自不放心,也舍不得离去。就在楼下,取了一坛酒,边喝边盯着楼上的动静。当时因为独孤云与玄真子动手,早把那些小厮,和老鸨吓得躲了起来。生怕童贯派兵来,是也,一个也不敢在留在楼里。四下一片宁静,就是掉一颗针也能听到。
韩世忠将一坛酒喝完,仍是不见独孤云出来,也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禁涌上心头。他心中不快,不禁又抓起一坛酒,大口的喝起来。喝到一半。“救命、、、、”突然一声惊呼从楼上梁红玉的房间传出。韩世忠心头大惊。手中酒坛一丢,快步奔上楼去。急声问道:“红玉姑娘,你怎么啦?”奔到房门口,也顾不得许多,一脚把门踹开,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