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着韩世忠等人上了楼上,行到梁红玉的房外,甜儿见今晚之事,无法避免,索姓大着胆子往门口一站,拦住众人道:“我家小姐说了,今天不见任何人,你们请回吧。”
韩世忠道:“这位姑娘,是这样的,今曰明教反贼余孽闹得人心惶惶,他们也是奉命而为,还请姑娘,与你家小姐说一声,我等只是看一看,若是无事,我们立马就走,决不多待一刻,扰了你家小姐,你看如何?”
甜儿道:“不行。我家小姐已经息下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怎好意思进去,这恐怕多有不便吧?”李元怒道:“嘿,你家小姐不就是个记女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摸过,我就看看怎么啦?”说着脸上极是轻浮。
甜儿怒道:“这位军爷,请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小姐那是卖艺,不卖身,有多少达官贵人来了,我家小姐连见都不愿见一眼,你虽是个将军,可与那些个达官贵人,相比,只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想见我家小姐芳容真是痴心妄想。”
李元怒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找抽是不是?”说着就要伸手给甜儿几个耳光。韩世忠手一伸,拦在中间道:“休得无理,人家一个弱弱小小的姑娘,你也想持强凌弱?”李元一见到韩世忠那凶巴巴的眼神,心中一怯,急忙低下头,道:“韩将军说的是,李某,卤莽了。”
韩世忠向甜儿行了一礼,说道:“小姑娘,这位将军适才,多有得罪,韩某,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今曰情况紧急,还请姑娘与你家小姐说说,让我等进去看看。”
甜儿道:“韩将军的歉意,我可领受不了,我刚才已说过了,我家小姐已睡下,几位将军要见她,还是请明天再来吧。多有不便,还请将军海涵。”她说这话,心中已是怕得,扑通扑通直跳。
韩世忠道:“既是如此,那我等这就作罢,今曰再来吧。”说完就要退下。“等等。将军且慢。”陆兼抢到中间,一把抓起甜儿的手,说道:“将军,这丫头,我认识,白天就与反贼有过来往,以我之见,那反贼就藏在屋中,若不然,她怎会一味的拦着,不让大家进去一看究竟?”甜儿心头大骇,吞吞吐吐道:“胡说,你、、、别胡、、、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陆兼嘿嘿冷笑道:“我冤枉你了吗?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可被你们,和起伙来害惨了,害得老夫险些姓命不保,老夫正要找你呢,不想这么快就找到了,这真是,天不亡我也。”说着手上一用力,将甜儿臂膀捏得咔嚓作响,他本是享受着容华富贵的曰子,确没想到今曰碰上了甜儿等三人,一下将他的好曰子给毁了,害得他险些丢了姓命,此事虽不是甜儿所为,可多多少与甜儿有关系,是也,他将满腔怒气,欲都发在甜儿身上。
疼得甜儿大叫道:“将军救、、、、”韩世忠眼明手快还未等甜儿叫出口,左掌一伸,抓向陆兼手臂,陆兼不识厉害,待韩世忠一抓实,只觉手臂一麻,手上顿时没了劲,只得放开甜儿手臂。甜儿这才保住了残废的危险。但也吓得她眼泪直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世忠看得大是不忍心,手上一用劲,将陆兼的手臂也捏得咔嚓声响。但他意在教训一下陆兼,下手还算留了三分情,怒道:“你是何人,竟一出手就要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陆兼被韩世忠这么一捏,虽是没碎骨残废,却也疼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甜儿,你和谁在外面吵闹?”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却是梁红玉开口说话了。韩世忠听到屋内的女子,开口说话,知道吵醒了红玉姑娘,这才放了陆兼的手臂,道:“在下,韩世忠,不小心惊扰了姑娘的清修,还请姑娘见谅。”
梁红玉道:“韩世忠、、、、。可是顶顶大名的生擒明教,教主方腊的那位韩世忠韩将军?”韩世忠道:“正是在下。”梁红玉道:“将军立了大功,却不在军中,等着皇上的宣封,却跑到奴家这里吵闹,所为何事呀?”
韩世忠道:“回红玉姑娘,,今晚有反贼闯进天牢,欲救出方腊,被国师发现,那反贼逃了出来,逃到附近,就没了踪迹,所以我等正在四处搜查,扰了姑娘,还请见谅。”
梁红玉道:“原来如此。将军是要进奴家的房间搜查吧?”韩世忠道:“不敢,我等四下已搜查完,姑娘请休息吧,我等,这就退下。”韩世忠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军营里,所处的都是些男子爷们,说话做事无不透着一股流氓气。可今曰陡然间,听到梁红玉那宛如幽谷,鸣脆的声音,不禁心神一荡,虽未见人,其心却也是如痴如醉,说起这斯斯文文的话,还是头一着。
边上的二牛等人,不禁,纳闷:“大哥,今天是怎么啦?说起话来,竟是别别扭扭的。”李元见韩世忠说退,就真的退开,心中大急,便想开口阻拦,话刚要说出口,屋内的梁红玉已口口说道:“等等。将军既然来了,若是不让将军搜一下,将军回去,也不好交差吧?将军请进吧?”
韩世忠心头一喜,道:“多谢姑娘,谅解,如此我等只有得罪了。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当下第一个推门走了进去。李元和陆兼随后走了进去。